殷蔚箐突然看着她,眼睛很黑,脸色却苍白。
温酒被她盯得不明情况,就好似那个鬼影在自己身后一样。
殷蔚箐刚醒来,意识到了现在才渐渐回笼,也发现陪伴自己的是温酒,不是护士。
“妈?”温酒见母亲久久发呆,不免出声。
“酒酒。”殷蔚箐表情虚弱,再开口时,情绪已经稳住了:“你去哪里了?”
“我回家拿衣服了。”温酒知道母亲现在经不住刺激,有意避开徐卿寒,轻声说:“回来时你已经睡着了,就去找主治医生聊了会。”
殷蔚箐依旧看着她,温酒尽量让自己笑的没有破绽:“渴吗?”
“别走,妈妈不渴。”殷蔚箐还对方才被鬼压床心有余悸,灯光并不能让她感到安全,此刻,也完全将温酒当做是唯一能救她的人,声音颤抖:“酒酒,这里有人要害妈妈,不,它不是人,它今晚一直在纠缠妈妈。”
温酒向来是无神论者,见殷蔚箐恐惧成这副模样,张了张嘴,又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她没贺梨那份淡然和口才,能几句话就让殷蔚箐不知不觉听从。
顿了半响,温酒主动伸出双手,紧紧握着殷蔚箐冰凉的手,看着她惊恐的双目说:“妈,我在这,不管什么鬼怪都不敢来了,你看,就像我小时候做噩梦不敢睡觉,你也是这样握着我的手。”
提到了往事,让殷蔚箐情绪渐渐平静,强调着一点:“你要陪着妈妈。”
温酒点点头,又低下脑袋,额头抵在了殷蔚箐的手背上。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殷蔚箐原本放轻松的脸色,当看到她后脖处,秀发滑下后,露出的斑斑吻痕,就立马变了副表情。
过了很久,殷蔚箐说:“酒酒,妈妈这辈子,只有你了。”
……
接下来的日子,殷蔚箐继续接受化疗。
徐家延期了婚礼消息发布出去后,加上前段时间,温酒宣布暂时退圈,不少人都揣测着其中原因,不过当事人闭口不谈,也只有关系亲近几个人才知道她母亲的病情。
转眼间,治疗渐近尾声。
温酒一早就被主治医生请到了办公室,在场的还有沈纪山,老太太对于殷蔚箐的病,只是吩咐了他出面。
这一个月来,温酒已经跟他比以前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