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铁梅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做人要知足。
这次的事情看似她占了很大的便宜,但能给侄女找到生活富足的第二春,她也是为侄女好,也没错处不是?
她自我催眠很成功。
“人呢,和你实在是般配的。至于家庭,我们是乡下人家,人家是县城人,从这里就出了高下了。而且他们家住在县城的中心地带,两层式套院房,加起来上百平方,说惠民广场你肯定不知道,但要是说我们那的福民广场,你应该知道,前些年没大运动的时候,咱那的福民广场带房子周边地价就能卖上百,虽然现在也不敢卖,但值多少钱,我们也是要心里有数不是?”
梨花听了很无语。
这还没把我嫁过去呢,这就想着人家的房子了?
胃口这么大,你就那么确定自己吃下去不胀死?
腹诽归腹诽,梨花还是乖巧的点头,表示她在听。
说话就是这样。
说者有意,就怕听者没心。
对于侄女的表现,樊铁梅心里一百个满意:
“费青爸妈哥嫂都是有工作的人,每个月都有不少收入,家里的侄子侄女虽然多,但前头的一个嫁了出去,一个算是入赘在岳丈家,还剩下来两个小的,年纪稍大一些的宝瑛,马上也要初中毕业了,等她出来,又能为家里添一份收入,至于最小的庆锡,他才五岁,平常都是父母带,要么就是放姥姥家看着,你看看,这家里个个都能收入,又没分家,每个月上百块可不是开玩笑。”
梨花也知道不是开玩笑。
可是二姑姑啊,您老这样只拣着好的说有意思吗?
费家看似不分家,可有了小家,费青的大哥又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来兼顾这个大家?
要不然,费青也不会三十了还孑然一身,虽然这里有他是傻子的成分在这里,但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家子有劲往一处使,难道还给费青找不着一个媳妇了?
不,找到了。
人家费红玉现在找上她了。
梨花的笑容很羞涩,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樊铁梅,又连忙低了下去,紧张着戳手指道,“二姑姑,他家里条件那么好?我咋能配得起人家?又是县城人,又人人都有一份不菲的收入,我自己还带着阿团阿圆,平时一个月也赚不了几个钱,这样的出身来和人相亲,他们会不会笑话我呢?”
笑话?
肯定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