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数?你说话说明白一些!”
门外的徐敏听得眼睛都亮了。
她过来樊家村这几年,见过无数的村妇吵架,就连大梁婶子和陈红榴吵架她都看过,但就是没见过婆婆周大花和陈红榴吵架。
这感情好得能同穿一条裤子的人,突然之间吵起架来,徐敏还真是不习惯。
不过不习惯归不习惯,这戏她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的。
她正想将耳朵凑近一些,突然吱呀一声,堂屋的门被由内而开,露出了周大花带着阴沉的脸:
“徐敏,老娘一会功夫不盯着你,你是不是又想作死了?”
周大花此时的心情真是槽糕透了。
和陈红榴多年的好姐妹,几十年过来,那是连红脸都没过一次,这乍然被她闹上来,连东西都摔烂了,周大花还糊里糊涂的。
不经意看了一眼,只见门下透进来一道虚影,这家里现在就三人,一个小福星还躺床上睡得香甜,除了徐敏那是不会再有另外一个敢这样了。
所以她对徐敏也不客气,上手就直接拧了她的耳朵:
“徐敏,老娘难得给你点颜色,你就想要开起染坊了是不是?早上的教训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好好的衣服不洗,谁教你做这些小偷小摸的勾当?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婆婆?连婆婆的墙角你都偷听,你还要不要脸了?!”
周大花下手可不轻。
这次真是新仇旧恨加起来,恨不得将这个以石头充红糖的儿媳妇给拧死!
她就没见过这么心肠歹毒的儿媳妇,你说你不孝顺就不孝顺,干啥子要用石子装作是红砂糖来骗我这个老婆子?
樊勇以前有低血糖的毛病,后来看病大夫说早上冲杯糖水可以缓缓,那次之后,直到樊勇好了,周大花也改不了这个习惯,所以每隔几天的一早都会给樊勇泡上一杯糖水。
昨儿徐敏在集市上拿了一包红糖回来孝敬,当时周大花也没打开,毕竟她也没想到,徐敏会敢以石头充红砂糖来混肴。
直到这一早上,将徐敏带回来的糖包打开一看,那满满都是滑溜溜的石子,当时气得周大花真是控制不住,出门直接上手就打了徐敏一个耳刮子。
没想到,这个儿媳妇是记吃不记打的,那一耳刮子才过去没多久啊,不夹着尾巴做人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偷听婆婆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