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夸张了啊,我只是学以致用而已。”
“谦虚啥?好就是好!再说了,我叶鸣秋的爱徒是干假的?你便是四处去炫耀我也脸上有光,真材实料不就是得夸?我可不怕你骄傲!”他的徒弟,傲又如何?有本事,合该受人敬仰。回头见夫妻俩一脸惊讶,叶鸣秋睨了一眼,“怎么?我说得不对?”
“呃......”沈冠霖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像叶鸣秋这样夸徒弟上天还面不改色甚至一副你们敢说不我就和你们急的模样,还真没见过,忽然间被问得语塞,反倒不知如何作答了。
苏云依也是头一回见这种脾性的叶鸣秋,更是第一次看自己的老公哑口无言,顿觉逗趣,笑着化解丈夫的尴尬:“您说得是,我看小糖丫头也是个好的,天上有地上无,当然要夸。”
“嗯,沈夫人倒是好眼光。”叶鸣秋满意点头,又说,“我当有多严重,还巴巴把我找来,丫头一人就行,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叶鸣秋嘴里说着折腾,却是拿出了自己的一套银针:“小子,躺着,我也给你扎几针。”
沈墨钦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老先生也太好玩了吧,回神便笑着躺下了。
夫妻二人听了这话心中大喜过望,沈冠霖问道:“叶老,您的意思是,我家墨儿他、他......”
“自然是好的,如无特殊情况,基本上不会突然复发,但是和常人肯定比不得,手术还是必要的。”
这一点夫妻二人当然知道,换心势在必行,但是有叶鸣秋这句话,他们也就踏实了,只要找到心源,只要他的病情不反复,一切都还能等。
苏云依看温糖的目光更柔和了,说:“我们也是怕耽误小糖的学业,也怕她受累,这才劳烦您亲自走一趟,还望多担待。”
嗯,这沈夫人倒是个明白人,话语真诚,对丫头也不错,她丈夫也是算实在可靠。得,来都来了,就给这孩子好好稳着病情,他们也能记着丫头的好。沈冠霖,京城市长,说话有分量,送他们一个人情,丫头日后也好在圈子里走动。
“不需我担待,反正我现在也是得空,市长和市长夫人记着我徒弟的好便是。”
叶鸣秋这话说得直白,只差没明说得人恩果千年记,你俩以后多照顾照顾我徒弟,有啥事多帮衬着点了。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叶老是真疼他徒弟啊。不过,这丫头也值得人疼。这份人情,他们就收了。
“那是自然,小糖本就是我家墨儿的恩人,而且我看着她就喜欢。话说女孩子大老远来京城求学也是不易,身旁又没个亲人照顾,我也是心疼得很,这不和我家楚楚还是同学兼好友么?关系亲近好,以后常走动,我也能照顾一二,想必小糖家里人也会安心不少。”
嗯,这话听着舒服。叶鸣秋最后落下一针,理了理衣服回头,扫了一旁笑眯眯的沈楚楚一眼。这就是沈家千金?他给人看病她有什么好笑的?莫名心生不喜,不知怎的就升起一股对方假模假样的想法,还不如躺着的那个看着顺眼。转头正眼打量了苏云依一番,咦?扭头又看了看温糖,微微一愣。
哟,宝贝徒弟和沈夫人长得还挺像呢。
叶鸣秋倒也没多想,只道是人有相似不足为奇,不过就沈夫人的态度来看,估摸着也是合了眼缘,不错,也是造化。
叶鸣秋起身,说:“近段时间就打扰了。”
也就是说暂时不走了,夫妻二人哪会听不出来?高兴都来不及,沈冠霖赶忙说道:“哪里哪里,是我们的荣幸,墨儿承蒙叶老照料,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苏云依也跟着说:“叶老,得知您来,我提前收拾了一间客房,您看看满意吗?”
“不用看了,老夫说了不是来做客的,没那么多讲究,能住就行。”
苏云依心道这还真是个爽利性子,笑道:“您不讲究,我们可不能失了礼数,您原本便舟车劳顿,来了都不曾歇口气就给我家墨儿看病,我这心里当真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