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也不动,就那么委屈巴巴的看着她,让她不由自主抹想起他小时候可怜巴巴摇着尾巴,奶声奶气的叫姐姐的模样。
瞬间就心软了。
“陆陆,我嫁人并不代表着不和你见面或者来往了,我们始终都是相依为命的姐弟,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陆归才不照顾听这种鬼话,他冷着脸,心里发紧。
要说他这几年最讨厌的词是什么,那毫无疑问是赡养和姐弟。他喜欢叫她姐姐,但并不代表,他会一直把她看作姐姐。
年轻男人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的暗芒,眼睛有一瞬间恢复了蓝幽幽的颜色,可是很快又恢复回来,变成清澈的棕色眼瞳。
他喉结轻滚,看着周围没人,身后的尾巴又冒了出来,偷摸着绕到了傅眠的腰上缠了一圈,然后尾巴尖盘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姐姐——”
这么大人了,还委屈巴巴的歪头倒在她肩头上。
傅眠往后躲开他喷出的热气,习惯性的去拍开他的尾巴尖,“尾巴给我收回去,别粘人,拿出你新科状元郎的样子来。”
他尾巴缠住了她的腰身,手也放肆的轻搂住她,和小时候的姿势一模一样。只是以前只能搂腿,现在可以楼肩了。
傅眠嗔他一眼,拍开他,“好了!我去吩咐丫鬟做饭,还是你想吃我做的?”
“让他们去做就行了,姐姐以后不要动手做那些。”
他又黏糊的磨蹭片刻,然后才放开她。
傅眠转身去了院子外面找丫鬟。陆归一个人低头站在原地,收回去的尾巴又有冒出来的冲动。
他忍着身体的反应,整个人绷直了。姐姐刚才那嗔怪的眼神有多勾人,她自己大概不知道。兔子精单纯柔弱如同菟丝花,那份无意识的嗔怒被她做出来就是娇媚。
这几年她几乎一直保持着十六七岁的模样,穿上粉色襦裙根本没人相信她是姐姐而他是弟弟。所以她总是在配饰,头发,还有穿着上绞尽脑汁,总想着怎么能看起来“饱经风霜”一点。
故作的成熟和兔子精本身的单纯懵懂在她身上发生了奇妙的融合。
好一会儿后,陆归抬起头,目光沉沉的看向刚才傅眠离开的方向。
呵,想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