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宥的声音如同被滚烫的石子烙过，“所以你穿着睡衣就下来了？”
傅眠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睡衣睡裤，恍然间也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了。
“我…我是怕肥波出什么事，所以才急急忙忙跑下来……”
“慌什么？”
他略微弯腰，背后的灯光从他头发间穿过，丝丝缕缕的投影在两人身上，勾勒出的影子别有暧昧。
她对上那张好看的脸，忍不住呼吸加重。胸口轻微的起伏变得明显，程宥的视线不受控制的从她脸上游移着落到那上面，失神得看着那上上下下的起伏。
傅眠心里滑过一排“我穿了内衣的”，但是这人毫无顾忌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衣冠不整，穿着两层都还是赤/身裸/体一般。
傅眠退开两步，睁大了猫眼瞪着他，“程宥你看什么呢？！”
就算看也不要这么明显好不好？！
程宥喉咙艰涩的滚动，别开眼直起身来，
“……抱歉。”
听那发紧的声音也知道他怎么了，傅眠的目光从少年脸上滑过，移动到他的胸腹，最后落到被兜里的手撑起来的一片布料上。
…这个破孩子！
傅眠脑袋如同烧水壶，嗡嗡嗡的响，然后耳朵和头顶都冒出白色的雾气来。
她跺跺脚，瞪了他最后一眼，然后转身就跑回去了。
黑色柔软长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度，最后留下一点若有若无的香气。
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越来越远，程宥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跑不见的身影，仍然微弓着腰，不过身体略为放松，靠在了身后的斑驳墙壁上。
肥波颤颤巍巍的缩在程宥手心里，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汗意，却不敢再乱动。
那沉郁的目光落在它身上，它都忍不住瑟缩一下。
“发育还挺好。”
半晌后，恢复正常的程宥哑着嗓子别过头去，尴尬的轻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