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头也不回的上楼去,态度冷淡。
程逸眼神略有失落,重新坐下。客厅里一时有些安静。
良久后,有妇人叹了口气,“程逸,你们这父子俩……”
楼上走下来一个男人,三十几岁的样子,出口就是毫不客气的讽刺,“他们父子俩这样,是他咎由自取!”
程逸没说话。那妇人皱了皱眉,
“周玠,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没必要……”
“没必要?先不说才过了十几年,就算等到我老死了,也一样记得他当年做过的错事!”
“舅舅,”楼上,程宥拎着肥波站定,“舅妈没来吗?”
周玠压下心里的怒火,转头看着程宥,声音放缓了,“你舅妈管教你弟弟呢。”
“哦,我还想着舅妈做的鲫鱼汤呢。”
周玠笑,“下次来舅舅家里住几天,让你舅妈给你炖汤。”
“好。”
说完,少年散步一般进了最里面老爷子的房间。
简单的几句对话,程逸却喉头泛酸,端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
若不是他,这孩子现在也该是缠着他妈妈做汤的给他喝的,哪里会麻烦他舅妈……
周玠走下楼,“林绘厨艺也算是我姐手把手教的,程宥会喜欢也不奇怪。”
坐在程逸对面的妇人是程家世交陆家,对当年的事也了解。看着这两人又有些剑拔弩张的样子,她连忙找了话题转移注意力。
“我刚看见程宥手上捧着只仓鼠,他在养宠物啊?”
程逸皱着眉,“养宠物?”
他没注意到,打电话叫了刘叔进来。
“程宥养了宠物?”
刘叔斟酌了一下,“他说是同学的,借来玩玩。”
程逸和周玠同时皱了眉头。程家的少爷,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的,何来“借”这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