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眠压低了声音，换做另一个“警察”的音调：“李芳女士，我姓郑，是上次那个警察的上司。傅眠这件事已经升级到重点关注事件了，你们的关系我没办法帮忙——不过她就在旁边，我可以让她接听一下。”
李芳态度出奇的好，感激涕零，“好的郑警官！谢谢你！”
…真是，这人前所未有的好脾气，大概都给了这位“警察”了。
半分钟后，“换成了”傅眠接电话。
或许是忌惮着“警察还在旁边”，李芳对她的语气也好了些。
“眠眠，网上说你怀孕了，是不是真的？”
傅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的说：“假的。”
李芳偏偏不信，“我知道你翅膀硬了，不想和我们往来了！可是你既然攀附上一个大总裁，怎么也得想想，是我和你爸把你生下来给了你这副样貌啊！”
来来去去都是这种话，她都听烦了。
“行了，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我没功夫听你扯旧情。”
李芳被噎了一下，也懒得说好话了，语气刻薄的说：“你找到下家了就这么不留情面了！人家大总裁会认你肚子里这个孩子都不一定！你以为你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当个情人就差不多了！趁着现在多捞点钱，刚好你爸最近身体不好一直住院，你弟弟妹妹想买些新衣服新东西，你拿点钱回来！上次你骂了妹妹一顿，我都不和你算账了！”
傅眠：“那你觉得我能捞多少？”
李芳丝毫没觉得她语气带着嘲讽，兴冲冲的建议着：“那个男人身价那么高！你就算是要个几百万也没关系吧！钱拿到手了，记得拿点回家里来！”
傅眠扯了扯嘴角，觉得原主应该不是被网络暴力逼死的，而是被这一家人气死的。
“李芳——”
电话那边，李芳还没从几百万里回过神来，傅眠就开始机关枪一样怼。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我要是你这么不要脸的活了几十年我早就跳楼自杀了，就算不自杀也被逼疯了！联合别人泼我黑水的是你们，生而不养的是你们，虐待我的是你们，现在宁愿让我去当情人给你们卖身钱的也是你们！你怎么不去死呢？！”
李芳：“贱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