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除了医生就是护士,从来没有出现过其他人。
傅眠甩了甩脑袋,继续往黑不溜秋的灶里塞竹节和松针,避开呛人的白烟去看锅里,鲫鱼汤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听声音都让人嘴馋。
晚上的时候,家里只剩下最后的蜡烛。傅眠点着光,握着从药房里翻出来的纸和笔,生疏的写字,清算着家里有哪些东西需要添置或者更换,大概需要多少钱。
“棉絮要换,去镇上弹一床新的。床帐要换,绣花鞋要买新的,衣服要买新的,还要扯布,还要添置桌椅……”
等等,她的粗布裙子这两日有些发紧,大概是衣服缩水的原因。
嗯对,衣服缩水就是不太好,她确实应该换新的。
算到最后,她之前靠卖药材挣来的两粒碎银子还有些不够用。
得找个暴富的法子。
第二天,她无视其他人的视线,病殃殃的跟着牛车一起去了镇上。她脸色发白神情阴郁,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周围几个大婶好像都知道她心情不好,没有缠着她问东问西。
到了镇上,她一口气用完了所有的银子。面无表情又病殃殃的从粮食店走到弹棉花的地方。买的东西东西太多,最后还是不知道从哪里赶来的述白和万江帮忙,才把所有东西运回去。
新的棉被有股淡淡的味道,她把被子抖开晒在躺椅上,把原本的棉絮垫在床上,确保躺上去软和得如同席梦思了才作罢。
浅色带碎花的床帐挂上,再扯布把房间里的墙都糊了一遍,置上桌子凳子,整个房间看起来终于有些像样了。
她累得手脚发软,嘴唇都发白了,拎着肥波放进新的碎布窝里。
“看看!完美不?”
肥波几不可见的翻了个白眼:【我拜托你!这个世界没有剧情!多么凶险!?你还真过成碌碌无为种田文了?!】
傅眠把窝连同它一起拎起来,冷笑一声,“你就说要不要这个新窝吧?”
不要就把你一起扔出去。
肥波略一沉默,然后…【要要要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