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知逃不过被抽的命运,潘树根和其他几个崽子又开始哭,里面有个女孩儿,哭起来声音细细的,听着怪心疼,潘大婶脸色变了变,看了眼傅眠,然后放了声音,
“树根,娘不抽你!但是你再在眠姐姐这里哭,我就要让你爹来抽你了!”
潘树根一下就停住了声音,拉着其他几个萝卜头试探着往外走。后面几个妇人直接冲上来拉住自家孩子,边拍边骂,“死孩子不听话!心被抽!”
潘大婶离开得有些快,完全不像平时不罢休的样子。而且傅眠注意到,旁边看热闹的人也有些奇怪,没等潘树根离开那些人就一个个散场了。只剩下万江一个人左看看右看看有些茫然。
傅眠看他像个傻儿子,拿着潘大婶刚刚落下的用来打潘树根的棍子舞了舞,“行了,你怎么还和妇人家一样爱看热闹?快回去吧你。”
万江把别人塞给他的南瓜子塞给傅眠,“傅医女,别客气。那我就先走了。”
傅眠没管他,尝了尝南瓜子的味道,然后眼睛一亮。这南瓜子没味道,没有炒过,那就可以种!
一场孩儿的闹剧就散场了,可是傅眠总觉得这其中有些奇怪的地方,脑子里闪过一些东西,太快了抓不住。
想了半晌也没想明白哪里奇怪,傅眠又躺回藤椅上,边摇晃着边闭着眼疏离事情。
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肥波以为她想起哪里不对劲了,正想问,结果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就让它翻白眼继续躺尸。
“我想起来了!我也可以去摸鱼吃啊!”
说干就干,她跑到两家栅栏边上,叫春桃出来。聊了两句后不经意的问,
“春桃啊,我家鱼塘旁边的是谁家水塘来着?”
春桃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家水塘旁边没别人的啊,那一片地就你家一个水塘,不过眠姐姐你没养鱼啊,只种了些荷花,说是可以入药的。”
傅眠一呆,鱼塘不养鱼,种了荷花也不是吃的,只入药…原主是个医学疯子。
“…从今天开始养。”
下午,她去找了自己那块水塘,果然一枝独秀,别人家的都干干净净养着鱼,就她家水塘里只剩些枯萎的荷叶,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