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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在列车里穿行。
衣袖一抬,在过道顶上留下了一个圆形的记号。
每一截车厢里,他都留下了这个特别的记号。
看到这个记号的人自然会懂。
列车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傍晚十八时抵达兰海城。
夜枭拢了拢衣袍,向着海岸的方向走去。
海岸边有很多蒸汽明轮船停靠在码头边。
在海上劳作了一个多月的水手们,互相拥着,向海岸边的酒馆走去。
去庆贺此次出海的大丰收。
搬运工们早早的收拾干净,准备回家尝一尝妻子准备的晚餐,虽然可能都是吃腻的海产品。
夜枭漫步在海岸线边,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存在。
左边是惊涛拍岸的悬崖,滚滚巨浪在底部狠狠拍打,激起的水花甚至都落到了夜枭的袍子上。
右边是寂静无人的旷野,虫儿嘶鸣混合着风声格外吵闹,和远处兰海城的喧闹形成了交相辉映。
夜枭走到一颗参天大树下,随便折断一根粗壮枝条,插在地上。
手中黑火蓬的一下点燃木棍。
在即将被黑暗完全覆盖的旷野里格外显眼。
夜枭站在原地等待,不一会儿,四面八方都有一群穿着黑袍的人向夜枭这个方向涌来。
地平线上,最后一缕夕阳没入海里,黑夜完全到来。
……
一群黑袍人,围着旷野里唯一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