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来这里,解决了威胁着波西生命的隐患,她做完了心头挂念的最后一件事,超出承受的力量使她现在体内像是有烈火在烧,她现在很难受,却也很开心——即使她感觉不到什么是开心。
“你觉得……南汀……”男人的每一个字都说的坚定、清晰、而愤怒,“是你吗。”
夜莺没有说话。
“你觉得南汀,会认为,你是……她吗?”
——不。不会的。
夜莺了解南汀,就像她了解自己。
但她想,这有什么重要呢?
布鲁斯僵硬地站在天台边缘,就像是一座死死压抑着即将爆发的火山口,又像是火山口外爆发过后已经凝固了的火山岩。
夜莺判断不出来他是已经爆发过了还是仍处于爆发的边缘,她因为这个变故而开始焦躁。
她开始认真地思考,如果她要出手解决这个变数,让影响了布鲁斯·韦恩的力量离开他,她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可没等她思考出一个章程,对面的男人却看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很不应该的事情。
“你真是……傲慢。南汀。”
他的眼神里藏着无比复杂的情绪。
“你以为你在操控谁的人生?”
明明是责备的话语,夜莺却古怪的从他眼神里看见了痛惜,还有……还有……
“未来的我不在你身边吗?”
还有无尽的自责。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