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霰,你的刀不会是一次买一打的那种吧?”原箫寒有些震惊。
“不是。”阮霰道。
言语之间,两人已找到落地的地方,阮霰松开手,和原箫寒拉远距离。
原箫寒不屈不挠挤过来,又道:“但质量未免太差了些。”
阮霰:“我习惯一次买一捆。”
“阮家连把刀都不给你?”原箫寒翻了个白眼,接着故作姿态,将手一挥,“出去后,我替你寻两把好刀。”
“不必。”阮霰言辞依旧简短。
原箫寒再度摆手:“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为你着想是应当的。”
阮霰:“……”
方才的宫殿被他们甩在远处,但宫殿之间位置不断变换,倏尔又换到近前,原箫寒把罗盘拿出来,指针懵圈转个不停。
原箫寒又把罗盘塞回去,发现阮霰正偏头看他,于是笑了一下,继续方才的话题,“从前你是刺客,刀太出名,容易暴露身份。但现在你已不为阮家和陈国皇室做事,便不必再顾忌这个……”
阮霰打断他的絮絮叨叨,收回目光,淡淡道:“再好的刀,到了我手上,都是这般下场。”
原箫寒有理有据反驳:“之前你与我、与镜云生、与雾非欢等人过招,都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因为我神魂不全,使不出全力。”阮霰道。
“我们还没寻到永无之灯,你现在也神魂不全,那为何刀碎了?”原箫寒反问。
阮霰:“……”
他选择不回答。
原箫寒不动声色望定阮霰,试图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寻找出答案,片刻后,他开口:“是因为你动用了体内的另一股力量?我方才有所感觉,你双刀挥出的气息,同之前你给我渡来的那一口是一样的。”
阮霰蹙眉。
原箫寒一叹:“霰霰你又不说话了。你不说话我就只好瞎猜。你先前已经透露,这力量与寒露天有关,那么我是否可以推测,你的力量,来源于寒露天,或者与它同源?”
此言一出,阮霰彻底沉默,他撩起眼皮,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望定原箫寒。
两人以这样的姿势站定于此许久,周遭宫殿数度变化方位,原箫寒以余光注意着,渐渐分析出规律。他正要说,但阮霰抢先一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原箫寒问。
阮霰面无表情抬起刀,刀尖直指原箫寒心口:“知道太多的人,下场通常不太好。”
见此,原箫寒却是一笑,旋即以迅雷不及之势卸了阮霰手上长刀,五指强行嵌入他的五指,另一只手死死揽住那截细窄腰身,鼻尖抵住他鼻尖,唇轻擦过他的唇,半眯起眼问:“霰霰,你要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