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棠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也不敢抬眼与他对视,直接将手里抱着的那盆牡丹递了过去,“那个什么,这花你喜欢吗?”
钟一粟扫了一眼她递过来的那盆牡丹花,随后又看着她,薄唇微启,“半夜送花?”
“我只是觉得这花特别适合你......”
话说道一半,婳棠就闭了嘴。
她低头,一脸懊恼的想要把舌头咬断了。
她刚刚都说了什么?
什么叫这花适合他?
自古以来,都是鲜花送美人......
就在婳棠懊恼得想要咬舌自尽之际,头顶传来钟一粟平静的嗓音,“适合我?那你说来听听,它哪里适合我?”
“不适合不适合,”婳棠抬眸看他,着急解释,“我的意思其实就是,你长得好看,这花也好看,然后就那个什么......”
说完之后,她垂着头,满心忐忑的等着宣判。
过了数秒之久,头顶这才慢慢传来一个鼻音,“嗯。”
嗯?
婳棠立马将藏在花盆后面的脑袋给伸了出去,仰脸刚想去看他,手里抱着的花盆被人拿走,下一秒,她听见钟一粟说,“花收了。”
说完,抱着花盆就要进屋。
婳棠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钟一粟的衣角。
钟一粟脚步一顿,接着回头看着她,“还有事?”
“你......你不生气了吧?”
钟一粟看着她没吭声。
他看着人不吭声的时候特别具有威慑力,让人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不敢与他视线对视,婳棠轻垂眼睑,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钟总,我以前真不知道您身份尊贵,所以才多有冒犯.......”
话没说完就被钟一粟冷冷打断,“你叫我什么?”
婳棠仰脸看他,“钟总啊。”
钟一粟眸色幽深,原本还算不错的脸色此刻脸颊紧绷,薄唇也缓缓抿了起来,“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