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一万两,便能加入圣上认可的杭州商会,这背后带来的利益是巨大的!
至此众人的心里都转了个大弯,方才还怒斥朱攸宁做事不经过思考、私自为他们做主自私自利的人,现在一个个都挂着亲切赞许的微笑,对朱攸宁竖起大拇指。
“名誉会长果真高明,这银子算我一份。”
“也算我一份。朱小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才华,着实是令人钦佩啊!”
……
有人带了头,犹犹豫豫的人眼瞧着身边的人都这么做了,自己也不甘落后,也都表示自己愿意分担捐款,为黄河沿岸的百姓们出一份力。
程竹君此时的脸色很僵硬。
她不是愚蠢的人,自然明白能够被圣上认可行商到底是多大的诱惑。
只是刚才她骂朱攸宁时候骂的太直白,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让她彻底忘掉刚才的事,转而笑脸迎人的加入朱攸宁捐款的队伍,就会显得她太过善变唯利是图了。
程竹君性子骄傲,在自己讨厌的人面前更不愿意低头服输。可是那么大的利益在诱惑着她,同是杭州商会的,其余人都搀和进去,唯独程家被排斥在外,这未免也太亏了。
朱攸宁坐在方才的位置上,依旧是那么端庄。刚才被众人指着鼻子骂她并未表现出愤怒,现在被那些人反过来奉承,她也不见丝毫的欣喜之色。
在坐的老人们对长大以后的朱攸宁就又多了几分认知。
林会长见朱攸宁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放松模样,再看程竹君已经黑成锅底的脸色,不由得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程竹君虽然比朱攸宁年长,可在处事沉稳上还是差了一层,做起事来更是不如一个小姑娘老谋深算。
不只是程竹君。林会长这时候觉得,在场的各位老板,别看都是能做朱攸宁父亲、祖父的年纪,若论谋算,怕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胜负已分,就没有必要再钻牛角尖了。
是以林会长主动向着程竹君橄榄枝。
“既然如此,那也别再另立什么杭州商会了。咱们大家伙众人拾柴火焰高,摊下来其实也用不着出多少银子,凑齐四十万两白银也不成问题。”
这话自然就是将程家也包括了进去。
程竹君的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可又担心朱攸宁会下她的面子,不由得看向了朱攸宁。
朱攸宁却是和气的笑了:“林会长说的是。圣祖训上的内容,将咱们商人说的那般不堪,这个不仁不义的大帽子咱们带了这么多年,如今黄河泛滥,百姓流离失所,正是朝廷需要用钱用人的时候,也是时候让那些瞧不起咱们商人的人看一看咱们真正是什么模样了。”
“正是如此。”
“此话有理。”
“虽都是经营一些小本生意,但万把两银子还是凑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