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汛双手胡乱抓了两把散乱的头发,大吼道:“没事!本世子好得很!我就想问问梁捕头,我犯了什么重罪,要梁捕头这般动用私刑!”
李汛那穿女装还叉着腰的模样着实太让人惊悚。
但更惊悚的是他方才的话。
梁捕头差点用尾指去掏耳朵,“你说,什么世子?”
陈校尉凝眉道:“这位是渭南王世子!”
梁捕头一听,耳朵里就是嗡的一声响。
坏了!
他只当这家伙是个小混混,谁知他竟是皇亲国戚?殴打皇亲国戚是什么罪名?
他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一个世子,为什么要穿女装!这是正儿八经的人干得出的事吗!
不论心中如何腹诽,他一怒之下抓了渭南王世子,还对人家动了手,这都是不争的事实,这会儿上官没出现,却将陈校尉弄了来,梁捕头略一想就明白自己很有可能要被推出来顶缸了。
梁捕头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世子恕罪。我才刚也是执行公务,鲁莽之下才会动了手,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
李汛指着自己颧骨上的一块青,“别说这些屁话!你都给我脸打青了!你就说,本世子犯了什么罪,你凭什么抓人,又凭什么打人?我这人最是讲道理,你要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不追究此事!”
梁捕头嘴唇翕动,半天没说出话来,扭头去看身旁的陈校尉,用力的冲他使眼色。
这事儿可是你安排,兄弟们才行动的,这会儿可别缩脖子不管啊!
陈校尉心里也是苦,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来,虾腰道:“世子息怒,这的确是误会。也是我们听见有人图谋不轨,才去抓人。”
“图谋不轨?这罪名可大了,你们且说明白,我是怎么图谋不轨了?”
“不,不是您……”
“那是我的妹子?”
李汛拉过朱攸宁,指着她那乖巧可爱的小脸和雾蒙蒙的大眼睛,“你们说她图谋不轨?”言语中的轻蔑和鄙视已经要化作实质指戳人心了。
陈校尉的额头又见了汗,连忙用袖子去擦,“您息怒,息怒,这一切都好说,世子可千万别生气。”
“你们平白的抓了我,还打我,又不肯给个说法,你还叫我不许生气?到底我是世子还是你是世子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你们若是不给个明白说法,我就去找皇伯父说理去!我也知道我人微言轻,说什么你们也未必肯听,我皇伯父的话,你们肯定要听吧?”
陈校尉也痛快的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