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朱攸宁的本事大,他着实输的心服口服,尤其是后来抄录了她写的策论,回去细细的读过之后,他就对她的能耐敬佩起来。
当天他还推她的头,骂她傻,后来自己却不如她,这事叫朱彦平耿耿于怀。
朱攸宁正去看箱笼里铜钱生锈的情况时,忽然就听见一声十分微弱的:“对不住,那天,我,我不该骂你傻。”
朱攸宁很是诧异的回头。
一对上她的视线,朱彦平的脸就腾地一下红透了,梗着脖子抬着下巴看向别处。
“不过你还是有欠缺之处的,瞧你那字写的,我说给狗拴个饼子都比你写的好,也没说错吧!”
朱攸宁哭笑不得的静静看着他。
这人到底是要道歉还是要结仇啊?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又不大好听,朱彦平吭哧了半晌才道:“回头我送你本字帖,你好生临一临,没多久字就能看了。”
也就是说,先前她的字不能看?
朱攸宁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跟他计较,只要体会他的善意就好了。
“多谢平堂哥。”朱攸宁笑眯眯的道谢。
朱彦平看她今日打扮的粉雕玉琢,一笑起来大眼睛弯弯的,脸颊上还有两个小酒窝,模样也不算太讨厌了,就慷慨的也回了一个微笑。
四老爷与许大掌柜争论也吵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全国各地的钱庄都无法避免银钱损耗的问题。吵嘴不过是发泄心中不忿罢了。
听够了许大掌柜的赔罪,四老爷就叫上朱彦平,吩咐人抬着银子走了,虽然看到朱攸宁了,却也懒得理会,压根也没将钱庄当成是她主产的模样。
朱攸宁了解了钱庄的情况,便让许大掌柜将她送回了家。
一进院门,正赶上李婆子要出去,见是她回来,李婆子急忙恭恭敬敬的行礼:“九小姐您回来了。”
“李妈妈要去当差?”朱攸宁笑着道。
李婆子受宠若惊的道:“是,奴婢正要去当差呢,九小姐今儿个辛苦了吧?奴婢才刚瞧着大老爷才刚出门前还给您预备了吃食呢,大老爷对您可真是一片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