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差不多是天朝学英语的人,最先学会的一句问候语。
老太太几乎是下意识回道:“i’mfine,thanks,andyou?”
陈芷茜客串的女翻译飞奔到门前,取过了周瑾带来的那份补充资料,其中最重要的是一张老照片。
那是罗绍兰和文春莲在慰安所时的合照。
如果文春莲的身份可以被确认,那么罗绍兰的身份同样可以被确认。
由此,法庭打消了对罗绍兰的身份质疑。
周瑾推开守卫,进到法庭里面,老太太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像松了口气。
“有老师看着,心里不慌,和老外交流也没什么难的……”
——这是江科长带老太太去酒吧时,老太太发出的感叹。
这个铺垫,到此时才算揭开。
李民启摇摇脑袋,抖擞精神,站到一旁,掀开了上衣,肚子上的刀痕触目惊心。
“ohmygod!”
“天哪……”
满场皆惊。
“这是日*本人在我身上刻下的刀痕,我身上还有许多这种伤疤,还要证据吗,这些刀痕就是证据,我就是证据,所有还活着的受害者都是证据!”
“我被抓进慰安所的时候,才13岁啊,每天被折磨,怕得要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在那里,活着比死都难受。”
从陈述、质问到回忆、悲伤,李民启处理得层次分明。
周瑾为她捏了把汗,后面的英语部分更难。
文穆野喊了暂停,李民启却挥挥手,示意不用。
现在的她,才是真正地火山爆发,情绪肆意宣泄,无比富有感染。
她换上了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