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副打扮,任谁看上去都觉得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可是化妆师分明感觉那宽大的斗篷后面,藏着些暴虐,随时要跳出来择人而噬。
文质彬彬和暴虐成性,这两种不同的感觉,周瑾居然靠着件斗篷给演出来了。
“好!”化妆师连连鼓掌,“博哥眼睛可真太毒了,这件斗篷挑得好。”
黄博道:“是周瑾演得好,他就一天生的衣服架子。”
“你就别捧我了,”周瑾轻笑一下,立马破功,“我还就没想到用斗篷去体现性格,你这眼光越来越可以了啊。”
他从来没演过鬼子军官,但来之前也做了些功课,然后发现对二战时期鬼子的描写,还数《菊与刀》最为贴切:
一面如菊般温文有礼,一面如刀般暴虐残忍。
周瑾虽然设定了这两种不同的感觉,但要没那件斗篷当道具,还真没那么容易能演出来。
因此黄博眼光之毒辣,也不是盖的。
两人商业互吹了一波,化妆师笑呵呵地听着,看看小马扎上的黄博,忽然领悟过来,“我是不是该出去溜溜弯?”
“去吧去吧,”那俩人一点也不留他。
“得,您二位慢聊吧,”化妆师识趣地走了。
周瑾拉过一椅子坐下,“跑这儿来等我,什么事儿啊?”
说着下意识地低头瞄了下,透过黄博的胸脯一眼看到底,啊呸,简直辣眼睛。
“这个怎么说呢?”黄博笑着挠挠那顶莫西干头,有些小犹豫。
“是嫂子的事儿?”周瑾收回目光,试探着问,“先声明啊,我可什么都没干。”
他立马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滚蛋,我说的是电影的事儿,”黄博怒道:“你知道我这部戏拿了多少片酬吗?”
“我上哪知道去,你多少啊?”
黄博不答反问:“你多少?”
周瑾道:“我是友情出演,一分钱没拿,毕竟管导对我有恩呐。”
“我也是一分钱没拿啊,包括刘晔、张翰宇他们都是,”黄博舔舔嘴唇,“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一分钱没拿,就跑来演吗?”
“废话,你不说我上哪知道去?”
黄博渐渐站起来,道:“因为管导让我们用片酬算投资!”
“就这?”周瑾不以为意,“我《绣春刀》的时候就这样了,这有啥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