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出去了。
慕戎徵假寐着,脑子不断盘算着:郦南鑫出事,郦砚东没回总统府,再加上父亲说的那句话:“他对我的指控,只是猜测,他甚至无法确定,到底是谁真正想要郦南鑫的命”,东原和他合谋的人,难道是现任总统?若非有家不能回,郦砚东怎么会没有回去?
可据说,他们兄弟俩关系非常好啊,郦南绅不可能为了夺位而置兄长于死地啊?
但是,郦南绅做了总统后,前总统不少心腹官员的确死了不少,如果不是作贼心虚,怎么可能大换血?
郦南绅一心想收复南江和北江,想中兴国家,只是能力有限,再加上东原的权力分散,他想正面进行,难如登天,在暗中做小动作或者能粉碎南江的防御……
等一下,如果吴桥真是他派来的,那他bi)问母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睁开眼,双目噌得似手电一般发光发亮,紧跟着,他惊跳起来,心头断然否定着:不不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吴桥肯定不是郦南绅派来的,那个人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在背后耍招的人——也不对,玩政治的人,绝对没有一个是纯良的。
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裴渊的儿子,要不然裴渊怎么肯将权力轻易下放?
深吸着气,他来回踱着步,心里的紧张却没有就此松驰下来。
如果吴桥是其他人派下来的,那会是谁呢?总统府老夫人?安家?卢家?
可他是谁的儿子,与他们来说,能有什么利害得失,他们要这么盯着母亲不放,最终酿成了这么一个惨剧?
无解!
他倒在沙发上,心头乱成一片。
裴渊在书桌前坐了一夜,手上拿着裴沫莲的照片。
他喜欢这个异姓妹妹,如果没有家仇,他会安下心来守着她长大,等她长发及腰,表白真心,娶她为妻,平淡一生。
可他不是真正的裴渊,他有说不得的家仇,他需要向世人证明,他们慕家没做过卖国的事,他的父亲不应该被枪毙,他们不该成为孤儿。
为了洗刷屈辱,他从军,他娶将门千金,他拼搏在沙场,他要所扬名立万,成为一个不容任何人小觑的男人,他要让曾经践踏过自己的人,后悔,恐慌。
是的,他努力付出那么多,最终成功了——他成了南江的王,代价是,他和她就此定位成为兄妹,再没有任何改变的余地。
沫莲……
沫莲……
沫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