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点络胡腮就不认得了,烧成灰,你认得个鸟?
但不管怎样,有件事总算是确认下来了:
霍岩就是郦砚东,郦砚东是东原人;把何欢从国外弄回来的,也是东原人,因为对方劫持小乖就是为了蔚鸯,而蔚鸯也是东原人,带走何欢的人和劫持小乖的是一伙的,至少他们有共同的利益,才会在今天闹了这么大一出,并且,肯定是来自东原的。
也就是说,他母亲裴沫莲之死,十有**也是东原那边搞得鬼——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是柳瀚笙的母亲有没有参与其中这件事了。
“他叫什么名字?”
慕戎徵问负责审讯的赵白石。
“吴桥,今年四十二岁,东原商人,和祁大夫人在做化妆品生意。借住在祁大夫人这边,其他什么也没交代。”
赵白石拿着审讯记录本,给他看拿到的信息。
慕戎徵瞄了一眼,再问:“让何欢和孟鹃来指认过没有?”
“指认过,确定就是绑架她们的人。可他不承认。”赵白石有点无奈:“还直嚷着要找律师,对了,祁大夫人也来闹过是,被祁部长给带走了……”
“哼……”慕戎徵冷一笑,“拿把匕首过来。”
赵白石一愣,马上去取来给了这个魔鬼似的特战队队长。
慕戎徵看着那亮铮铮放着寒光的利器,一步一步走进了审讯室,走向面色惨绿的吴桥,唇角扯起一抹幽冷的弧唇,“吴桥是吧,给你一个机会,好好把我们想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全说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吴桥一看到慕戎徵,就不断地咽着口水,早就听说这个四少审起犯人很凶残,什么酷刑都会给犯人上一遍,刚刚这些人不敢往他上动刑,那是因为他上有一张通商证明,可以表明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商人——这事事关两地工商关系,一般人不敢动私刑,可这位是南江的少主,他下手绝狠辣,那是出了名的。
“我要见律师……”额头冒着汗,他叫嚷着,紧跟着嘴里发出一记惨叫:“啊……”
一根手指生生就被切了下来,鲜血直飙,吓得柳瀚笙直哆嗦,不由自觉就往后退了两步。
这这这……这也太野蛮了。
他暗暗皱起眉头:这个曾经温暖如阳的四哥,在部队锻炼了这么几年之后,已经变得铁血无。
“你一共有十根脚指头,十根手指,你要是不回答我的问题,或是回答晚了,它们就会被切下来……切下来容易,装上去就难了。所以接下去你得想想清楚,你是打算好好活着,还是变成残废,成为废物……我想,像你们这种鹰犬型的部下,一旦成为废物,基本上就是弃子,或者直接被做掉。人生这么美好,如果你想早早去天堂,我一定成全……”
冰冷的威胁,咬得字正方圆,字字冒着寒气,听得柳瀚笙好一番心惊胆战。
吴桥脸上皆是恐惧——能让这种人害怕的人,都不是好人——慕戎徵真不是良善之辈,为达目的经常不择手段,今天柳瀚笙算是亲眼见证了。
“我说我说……”吴桥急切地答应着,“是祁大夫人让把何欢和孟鹃带回国的,也是祁大夫人吩咐我看管的,更是祁大夫人把人放出去的。
“答得太爽快了。”慕戎徵冷笑着指出,“栽赃的痕迹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