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鸯有点无奈。
失策啊,也不知母亲在里头和那坏蛋说了什么,她正好走开,倒是让母亲寻了一个好机会。
霍岩住的是特殊病房,隔音效果特别好,即便如此,霍岩还是隐隐听到了这一声叫唤,不觉低低笑了,那沉沉的脸孔上,尽是挑衅之色:“裴御洲,要是我妹妹知道这件事,你觉得她还会跟了你,做一个不解世事的小媳妇吗?”
因为这句话,慕戎徵的面色不觉紧了紧。
这个该死的霍岩,说中了他现在最最忧心的事。
他双眸一眯,唇线一抿,走上前毫无预兆地掏出一个帕子,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
霍岩挣扎了几下,很快双眸一翻,失去了知觉。
“你干什么?”
程蒽看着惊呼低叫,走上前想推开他,却被张副官拦住:“蔚二太太,您放心,四少不会伤害他的……”
这时,慕戎徵转过了,静静宽慰道:“我只是想让他安静地睡一下,程姨,麻烦你现在马上出去,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件事,在我没查清楚之前还请您守口如瓶,不要对蔚鸯说半个字……”
现在除了答应,好像也别无选择了,她最后又瞅了瞅霍岩,没再说什么,开门走了出去。
“妈……”
蔚鸯冲过拦截,跑了过来,目光敏感地打量了一下,觉得母亲的脸色不太好看,病房内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走吧!这个人不是我想找的人。”
程蒽垂着头,不敢和这孩子对视,匆匆往外而去。
蔚鸯却在原地站定了,心思转了好几下,却没有跟出去,而是突然绕过那两个警卫,猛地就往病房内冲了进去。
“喂,你干什么?”
警卫没有及时阻止,扑上去想拦,为时已晚,门已经被撞开,当蔚鸯看到站在病前头,正抱审视霍岩的慕戎徵——刚刚还在怒发冲冠的霍岩,现在蹙着眉头好像已失去知觉。
慕戎徵发誓,他的计划当中可没有这样一个画面:冷不伶仃被人撞破。
什么叫作贼心虚?
他终于深刻地体会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