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程蒽给慕戎徵准备房间——今天陆经年没回来,因为苏冉这几天去视察工作去了,他呀,颠颠就跟了去,这院子不大,客房不多,程蒽就把他安排在陆经年屋里头,还给换了被。
“喂,你该不会真要让我睡客房吧!”
慕戎徵不好意思和程蒽抗议,只在蔚鸯面前嘀咕。
“将就将就。”
蔚鸯嘻嘻笑,心想,今晚单独睡也是好的,这几天她有点累。
谁知慕戎徵摆出一脸酷酷的神色,一口拒绝:“不将就。我只睡你。回头等程姨睡了,你给我开门。”
“不行,等一下我得去妈屋。”
“干什么去?”
“陪陪我妈。”
“那谁陪我?”
“乖乖睡觉。今天不陪,我有要紧事。”
“什么要紧事?”
“回头再细说。”
现在,她一个字也不想说。
“戎徵,陆先生房间的单已经换过,是全新的,你好好休息。”
程蒽从客房出来时笑吟吟的。
慕戎徵恭敬相谢:“谢谢程姨。”
“蔚鸯,你也早点睡。”
“妈,我和你睡一屋,我有话要和你谈。”
她抱住程蒽回屋,临进去,回头冲他坏坏一笑,而他拿她无可奈何——唉,看来啊,今天他是没老婆可以抱着睡了。
就这时,进了屋蔚鸯又折出来,匆匆忙忙跑去了厨房那边,跑得风似的,他一时好奇,跟了过去,看到她又跑了出来,手上抱着一瓶红酒——那是他们从瑞都带回来的,因为蔚鸯说:小的时候,她常常看到母亲省出钱来去买红酒——那是因为,她父亲喝红酒,以前在瑞都时她跟着喝了一些,后年,每天她父亲祭时,母亲就一定会买一瓶红酒,一祭亡灵,二慰未亡人之心,这不,她就让慕戎徵给带了一箱上好的红酒。
“哎,你拿酒干嘛?”
他拉住她。
“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