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急着下山,不能跟容非多说,却看他神色平静,似乎不惊不辱,暗暗欣赏他的气度,已经是生死之际,他还能如此平静。
“改日你我再聊,我先下山。”
宁毅说着上马下山。
容非看着宁毅的背影,看他消失在山林之中,这才转身进山门。
宁毅派了四名精吾卫跟冬雪进大皇子府!
冬雪一看元愠脸上全是红色的疹子时,便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大皇孙如此幼小,身体也十分弱,此时那飞蚁毒怕是已经入了心脉,神仙难救。
可有病人在眼前,即使生还机会微弱,她还是决定要救他一救。
谁知道她刚施针,元愠就吐了一次血,血液还有些泛黑。
一旁的胡太医吓的脸色发白,大皇孙吐血,这可大可小啊!他惊恐的看向冬雪,却见她还镇定的很。
冬雪依然给元愠药浴施针,当施完针时,元愠吐了第二次血。
“冬雪,这可怎么办才好?”胡太医道。
“我们去见大皇子吧!”冬雪镇定的很,收好针出去见元真。
“怎么样?”元真一真在外面等着,看到冬雪同来,他忙走过来。
冬雪摇头:“大皇子,奴婢已经无能为力了!”
“什么意思?”
“大皇孙已经病入膏肓,奴婢救不了他。”冬雪艰难的说。
“你之前再难的病症能都救,为什么天花之症,反而救不了?”元真既不相信,也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大皇孙身上有飞蚁之毒,毒气已经攻心。若他是成年人,奴婢持续施针他能受得住的话,还有一线生机将毒气排出。可他是不到两岁的稚儿,奴婢还未施针他已经吐血两次,奴婢若再施针,他会心竭而亡。”冬雪实话实说。
“飞蚁之毒,你之前诊治时,不是说那毒无并大碍吗?”元真道。
“那是因为当时毒还在肌里,奴婢施针时已经消解了大半。但这一日的时间,大皇妃想必持续大皇孙泡浴,让残毒迅速进入了五脏。那毒虽不重,却也耗心脉,奴婢已经无能无力。”
“……”
“你之前为何不说大皇孙还有残毒未解?”元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