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郁闷的是,没过几天,有人晒出了北云家和聿家见面的照片,都在说他们在谈聿峥和北云馥的婚事。
晚晚盯着照片,如果说之前她还对北云馥有所惭愧,想到吻安被牵连流产,她恨得扬手就砸了手机,这是她唯一能发泄的了。
否则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如果再被确认他们的的确确定成了婚事,也许,她真的会疯!
其实她心里有数的,聿家一直高高在上,稷哥哥努力了那么久都从来没能正面打过交道,这一次能见面了,怎么会是小事?
见了面,有些事等于成了一半。
聿峥呢?他自始至终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这么久了没露过一面!
想到这里,她又把墙角的手机捡了起来,不再坚持那些所谓的放弃,直接给聿峥打电话。
可是电话好像坏了,根本拨不出来,她烦得抓了抓头发,颓然坐进沙发里。
爱丁堡郊外的黑夜和其他城市没多大区别,寂静、无聊。
聿峥进她房间的时候,依旧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但他依旧轻易的就找到了她的位置,一开灯,目光准确的落在沙发上窝着的女人。
晚晚埋着的脑袋抬起来,眼睛被刺的难受,偏过头,努力的眯起眼看着靠过来的男人。
只看一身漆黑,腿长五尺就知道是谁,但越是知道,她一下子这段时间淤积的情绪都起来了,忽然瞪着他。
聿峥也看着她,她那一头柔顺的长发虽然被揉的乱糟糟的,但是一张脸依旧精致小巧,无论怎么看都很诱人。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靠近了,顺势脱掉满身如水夜凉的外套,放在沙发头上,蹲跪在沙发
好以最好的角度看到她的脸。
“嗯?”没听到他回答,他喉结微动,低低的追问,抬手想帮她理顺长发,但是指尖朝着她的脸颊抚过去。
看到她畏凉的皱起柔眉,只好转手抚了抚她脑袋,“不舒服么?”
晚晚越是愤怒,脸上竟然反而笑着,“中华五千年最肮脏的字都用在你身上被骂,你能舒服么?”
男人眉峰拧起,声音柔和,“不喜欢那些话,不听就是了,早说了不必在意。”
呵!她笑着,“吻安流产了,因为我,因为北云馥恨我,所以连我最好的朋友都不放过,对吗?”“谁告诉你的?”聿峥眉峰更是紧了。
晚晚笑得更是张扬,“你是觉得把我藏在这里,就与世隔绝了么?就可以把你的北云馥保护好,不被我知道她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