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没回答。
余歌等了一会儿,只能躺下。
但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睁眼、闭眼的交替了快两个小时。
都接近凌晨两点了,她终于又坐起来,索性下床,径直去了客厅。
这个时候家里人都睡了,客厅一片昏暗,壁灯开了一盏,她也不知道能干什么。
甚至想过要不要现在出去,找靳南聊一聊。
否则,万一哪天东里真的不小心踩到雷了怎么办?他是商人,应该没经历过军政圈里的那些事。
不知道几点,抬头忽然见他站在客厅入口。
虽然光线昏暗,但也能想象出他现在拧着眉的样子。
“要坐到天亮是不是?让家里人见了又好一顿博同情讨伐我的不是?”他低冷的语调,回到以前的那种刻薄了。
余歌本就心情不好,他平时直接带她出门的,今晚见于馥儿,出门之前对着她没多说一个字,前后一想,越是难受。
“要不然我现在回我那儿,这样不让伯父伯母看到,是不是就好了?”她如是道。
他显然是没料到她会忽然来脾气。
但余歌也没真的那么幼稚,只是从沙发起身直接上楼。
这次怎么睡不着都不再起来了。
但是早上醒得很早,在东里晨练没回来的时候,她就和家里人打过招呼先离开了。
东里进门没见人,脸色不好看,但始终都没问她去了哪。
早餐之后,他去了公司,也没有跟她联系,甚至晚上也一个人回了私人别墅。
直到第二天早上收到她的航班信息,才想起来她去北俄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