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电视遥控为什么找不到?病人没有调台的权力么?”
她闭上眼,放下刚翻了一页的书,忽然挺理解他之前为什么脾气那么暴躁了。
被憋的!
余歌下去帮他找遥控器。
但是遥控器找没找到先不说,倒是把她的行李箱给找到了,在他病床里侧,平着放,不弯下腰探头都看不见的地方。
她忍不住笑,看了他一眼。
然后,遥控从他枕头底下找出来的。
所以,这个人其实不只是脾气琢磨不透、人前人后两个样那么简单,他简直还藏了没成熟的那一面。
“再有一次我今晚就关机。”余歌对着他。
可她回到自己办公室之后手机连铃声都没关掉。
以至于他的电话一进来,立刻打断了她的思绪。
抓过电话,“你这次最好是真的有事。”
“笃笃!”她刚说完这一句,有人敲了门。
捏着电话走过去,以为是同事,刚准备露出微笑,看到立在门口的男人,余歌一下子蹙了眉。
对此,男人美其名曰:“不是你说身体不舒服找你么?”
一个人睡,哪哪都舒服不起来。
东里顺手挂了电话,侧身进屋,二话没说就往她床上躺。
语调理所当然,“病房里又冷又臭,哪是人住的地方?”
她看着他自然的拉过被子,还给她留出个位置,“要不我去病房住?”
当然了,他不可能让她下去的,忽然起来收起了所有东西,帮她关了手机,也关了灯,床头的台灯两度挑了挑。
颔首看她,“上床,站着干什么,胖成这样谁抱得动?”
她这么高挑的个子也就一百零八的重量,而已!
余歌闭了闭目,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