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是能狠心到说走就走,说散就散?
他终究是走了过去,从她手里拿了准备放进行李箱的衣服,一言不发的扔回衣柜。
吻安试图整理,几次反复都被他阻止。
终于停下来,什么都不做,只是仰眸定定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宫池奕也低眉,眸子很深很暗,可是薄唇紧紧抿着。
许久,才沉声:“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为什么这话听着,依旧像是她在欺负他?
她皱起眉,太久了,她都忘了他们上一次吵架是什么时候,好像也没有哪一次吵成这样,绕来绕去的很累。
“是你想要我怎么样。”她看着他,“就算我当初冲动的说要以私人去救稷哥哥,就算我出门没和你打招呼,就算我错了……”
“难道我承受的还不够么?”她眼底原本未褪去血丝越来越红,“聿峥说我是罪魁祸首,好,我是!我连看到展北、靳南都觉得自己是罪人!”
“你还要我怎么样?”她隐忍的咬了唇,眼神倔得不肯从他脸上移开。
推开他,她转身也不再收衣服,蹲下身拉好行李箱。
看着她像是下一秒就要走,男人一下子弯腰把她拉了起来。
几番被阻止,她终于收不住委屈,“我已经说我错了,并非不承认,为什么你不能体谅我?”
眼泪无声的滚落,成串从他手背砸落,一颗颗又像烫在他心里。
耳边依旧是她的控诉,“为什么我能认错,你不能!”
“要谈的人是你,想要跨过这件事的是你,固执得不肯张口也是你!”她本能的推着不让他靠近。
可他纹丝不动的立着,反而她自己往后撞在了衣柜门上。
宫池奕一下子眼角紧了,怕她撞到哪,但连问话的时间都没有,她只想逃。
只得一把粗鲁的将她扯到怀里,她越挣扎拥得越紧,薄唇抵着她耳侧,“不要这样,安安……”
嗓音很低、很沉,听得人心痛。
微凉的薄唇从耳侧寻过来,这是很久以来他们的第一个吻。
没由来的觉得生涩却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