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之内,她说了两次要散。
握着她手腕的力道越是紧,薄唇微冷,“你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还是以为我不敢?”
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提分开。
她倔强的仰脸,“我很清楚。坚持太累,为什么不选择轻松的路?”
宫池奕已然抿紧薄唇,下颚也绷得很难看。
她再一次挣脱手腕时,他竟然真的一言不发,也没有要追出去的意思。
出了餐厅,身后的一片安静终究是让吻安体会到了真正的心酸。
他们经历了多少事?也许是别人一辈子都没办法经历那么多,可是为什么一件事、一个信任就能把两个人折磨得这么累?
她在楼梯脚站了很久,眼前的模糊越来越严重,但眼眶从湿润到干燥了,那个人终究是没有走出来。
吻安才拾步上楼,看着儿子的卧室,心里乱糟糟的难受。
别墅里极其寂静,一桌晚餐逐渐凉了也没有人动作一下。
吻安一直在云暮的房间,中途被一个电话吵醒,急忙到窗户边去接。
那时候才知道竟然都快十一点了。
她好像睡着了一会儿,挂了电话,脑子里空了好久,甚至连之前的吵架都模模糊糊的了,只是心里的沉重很清晰。
等她从儿子的房间出来,回卧室时路过了书房。
书房开着灯,不用想他应该在书房,还以为,他会离开这儿、回医院或者回仓城的。
进了卧室,吻安在床边坐了会儿,缓步往衣柜走,又拿了一个行李箱。
好久没出门,她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收拾行李了。
刚放了几件衣服,感觉卧室的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她没有转头去看,只是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进门的男人视线先看向床榻的方向,转头才看到她脚边的行李箱。
眉头倏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