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很累,这时候没心思跟她车,但她心里大概是清楚的。
更清楚的莫属危机感。
于馥儿被她问得有那么一会儿不说话,脸色已经不是很好看。
但最好还是笑了笑,“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差,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但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法回答,因为你不在我的立场,没法理解我必须做一些事的心情。”
是么?
吻安笑了笑,“听医生说,你把他带过来的。”
于馥儿点头。
她也很明理的道:“我应该跟你道谢。”末了,又补充,“但是,病房就没必要跟他共用一个了吧?”
于馥儿倒是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
不过想了想,这本来是她顾吻安的性格,也就无奈的微挑眉,“这不是我说了算的,聿峥这么安排,这也是阿奕的意思,不如他醒了你跟他说?”
跟他说?吻安抿唇。
他以为她诚心捣乱,对她除了满腔愠怒,应该不剩什么了。
所以她无论跟他说什么,估计都会心情压抑,可这是医生严令谨防的情况。
她没再说什么,起身之际,于馥儿又道:“展北和靳南也受了伤,我觉得你应该过去看看。”
吻安动作微顿,看了她,“你直接说所有人都是因为我受的伤就好。”
于馥儿倒是道:“我没那个意思,出于阿奕妻子的身份,你也应该去不是么?”
她笑了笑,“你还知道我有这个身份就好。”
说完她才转身离开。
那几天,吻安每天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医院,其实她没什么可以做的,因为宫池奕没醒,不用送餐,也因为他现在身体不能挪动分毫,所以净身也免了。
她也只是安静的床边看看,很晚才会离开,留下于馥儿和他在病房,因为医生不允许她住进去。
一周来,她也几乎每天去展北和靳南的病房探望,大多时候是沉默的。
给他们送了一周的饭,收拾病房,搬了几个盆栽过去打理,大概是展北看得心酸,终于看了她,“其实,您不用觉得愧疚,做大事没有不受伤的,怎么防都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