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她一脸憔悴,但依旧把佣人送来的早餐吃掉。
后来在客厅坐了很久,给老夫人打电话,不是说要不要答应昨天的谈话,而是问能不能联系上薛音。
吻安才发现,她竟然都没有薛音的联系方式,以往也不怎么联络,知道她并不太喜欢自己。
可是她联系了那么多人,如果都因为宫池奕或者宫池中渊的阻挠和授意而不敢和她通话,薛音总该是例外的。
老夫人在电话的声音依旧带着病气儿,“听闻是出去旅游了,不在伦敦的,许久不联络了。”
薛音电话关机。
所以,她除了玄影身边这些人和郁景庭,就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了。
她不觉得诡异,只是觉得生气,他竟说不管她就不管了?怎么能?
老夫人知道她烦心,知道她难受,第二天终于带她上车。
吻安微蹙眉,“这是要去哪么?”
老夫人捏着帕子隐忍的咳嗽了一阵,才道:“不是一直想见见玄影么?也该让你去看看的。”
她怔愣的没再开口,那一路都是安静的。
医院不在市内,不知道是不是专门为皇室服务,地点靠近郊外,环境很是静谧,整个医院不大,但一眼就看得出整座建筑的严密性。
吻安跟着老夫人进去都要经过一层层的检视。
有医生在电梯口等着,只是鞠躬行礼,也不多话,带着她们往前走。
在病房门口,老夫人停住了,示意她推门进去。
在进去之前,吻安真怕看到一个面目全非的玄影,只会加重她的自责和愧疚。
还好,她推门进去,病房里很明快,只是过分安静。
玄影躺在床上,以往的短发,额前一缕邪恶又帅气的发被理掉了,也许是爆炸中被烧了也不定。
这会儿,他留了寸头,五官很清晰的呈现在她面前,有那么些陌生,又止不住的心酸。
他整张脸都没有血色,叫不出的医学仪器摆放了大半个房间。
吻安坐在床边,看到他喉咙里插着的管子,和被烧得有些烂的颈部皮肤,终于是没忍住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