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的,因为玄影不在,所以郁景庭一直没走,老太太有什么事他都能搭把手。
他薄唇淡淡的抿着,只是道:“不太清楚。”
又道:“身体抱恙,又想见见你,自然只能接你过来了。”
显然没那么简单,但吻安也没再问了。
郁景庭的视线淡淡的、又温和的落在她隆起的小腹,“是不是差不多该想想名字了?”
她微愣,又没什么意味的笑了一下,她现在哪有这心思?
郁景庭看似勾了一下嘴角,视线上移落在她脸上,看似玩笑,淡漠深凉的眸子里有着别样的认真,“你没心思,就让我取?”
吻安这才看了他,纳闷之余依旧是笑了笑,“我都不上心,你怎么还上心了?”
他之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窗外,说了这会儿话身子还略微往外侧。
现在才正过来,双眼轻轻收了一下,“不觉得我还算得称职的付出、不求回报?”
看似是挺认真的话题,吻安却明智的不搭腔。
倒是郁景庭略微勾唇,接着道:“求不到只能别无所求,就要个取名的大权,让孩子以后别叫我舅舅,叫干爹。”
这话才让吻安忍不住一笑。
郁景庭最是明白人,他的话里认真居多,他对她的付出并不少,只是从来不求所得,也因此被她刻意忽视、逃避着。
他都知道。
如果按照顾启东的关系,她的孩子要喊他舅舅,但不知道从什么是后期,郁景庭也不喜欢跟她做亲戚了。
仓城附近的小镇的确是这样的习俗,给孩子取名的就是他干爹,以后逢年过节都必须要去给干爹拜年的。
得不到她,就连抢都懒得去试,却退而求其次,只要了个取名的权力,郁景庭心底自顾一笑。
他倒不觉得委屈。
车子在老夫人的别院外停住,小乔这两天过来照顾老人,这会儿从屋子里出来仔细把吻安扶了进去。
郁景庭就在身后缓步跟着,目光淡淡,仿佛知道一会儿老夫人会说什么,可她问的时候只字未提。
他也没有跟着上楼,进了屋就熟稔的往客厅走,佣人斟茶也只是淡漠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