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不好,还要把胃也废了才舒服?”聿峥微拧眉。
北云晚削着苹果,看了他一眼,信口胡谗:“我下午吃了。”
聿峥看了她一会儿,伸手要把她手上的苹果拿过来。
她手一缩,并没有爆发,只是拧眉,“你别再惹我了行吗?我不想对着你躁怒得像个疯子。”
“那就把面吃了。”聿峥沉着声,“不吃东西你没法吃药。”
一说到药,北云晚瞬间冷了脸,抬眼瞪着他,“我说了我没病!”
聿峥薄唇抿了抿,知道她最讨厌吃那个药,声音也缓了缓。
他也从没说她有病,只道:“你必须配合调节。”
她声音略微拔高,伴着烦躁:“没病我调节个p!”
也不是第一次听她爆粗,但聿峥终究紧了紧下颚,又略微疏松。
他避开每一次会跟她吵起来的关头,转身去原来放药的地方。
微皱眉,没找到。
又转身往另一头,终于把药瓶拿了出来。
就这一个问题,还是再一次激发了她的情绪,气得她扔了削好的苹果。
转眼间,聿峥见她手里只紧紧握着刀,眼角收了收,“把刀给我!”
北云晚这会儿俨然全身都是刺,胸口膨胀的憋着气没出发,扯了扯嘴角,“怕我自裁?”
又笑了笑,“有时候我真想当初做手术就归西了就好了。”
“把刀给我!”聿峥又重复了一遍。
她非但不给,直直的瞪着他,“我不吃面,也不吃药!你把药给我拿走,要么你走!”
她一边说着话,又往沙发里挪。
聿峥整个人都绷紧了,她那样的动作,稍不留神就把自己伤了。
果不其然。
北云晚往里挪,另一手去扶沙发的时候一个趔趄落空了。
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聿峥整个人已经掠了过去。
北云晚当时只觉得他的气息强势压下来,整个人紧张的同时,胸口的烦躁无处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