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字一句的告诉她:“我只有一个证,跟你没办过婚礼,别想跟我谈离。”
语毕,捏着外套大步凌然的上楼。
吻安在门口站了会儿,他最生气的应该是她自己擅自主张想好了一切。
只是没想到他的理由这么怪:没办婚礼不能离婚。
略微深呼吸,她才拾步上楼。
看到他双手叉腰冷然立在窗户边,也没换衣服,背对着她,但脸色必然阴郁极了。
吻安走过去,转到他面前。
仰着精致的脸蛋,但是他绷着脸看着黑乎乎的窗外,不跟她对视。
她笑了一下,安静的往他胸口靠着,“其实也不用把事情想那么严重的。”
吻安蹭了蹭他胸膛,领结被他扯松了,正好硌着她的脸,觉得碍事,只好自己站好,抬手帮他解领带。
道:“也许你没法理解我,但我至少一定要这么做才会心安,顾家欠了薛音一辈子……谁让我姓顾呢?我总不能跟她抢?”
解掉领带,随手扔在一旁,随手开始帮他解衬衫的纽扣。
“在我眼里,爱情不一定要化为那本结婚证,尤其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一个证能代表什么?有更需要的人,那就先让出去好了,我不介意过几十年再跟你办一次!”她说着,淡笑。
仰眸看了他,“又说不定,他们俩只追求爱情,也不一定领证?”
“老爷子那么渴望抱孙子,你努力一点,真怀了最好。”
吻安承认,其实她真不是什么好人,钻着伦理的空子,反正薛音不是那个薛音了,没人知道她。
只要老爷子不让外界知道她们母女的关系,四个人也不冲突。
或者,只要其中一对不领证,同样不冲突。
当然,如果宫池枭和薛音成家,她也不介意无证的情况下怀孕生子,她既然要爱情,就不在乎那张证明,也不会在乎什么名分,真需要给人生一个圆满,那就七老八十再补咯。
何况,一个孩子能更好的稳住老爷子,而这个只有她办得到,宫池枭能不能生育不清楚,薛音是不能的。
她当初遭受旧派非人的折磨,能留个命就不错了,现在虽然都正常,但很多脏器非常人一般完好。
吻安仰脸看着他,“会不会觉得我太坏了?”
男人低眉,薄唇成一条直线,终于冷声开口:“孩子必须生,结婚证绝不换,名分都给不了,我算什么男人?”
她指尖的动作顿了顿,喜欢听这话,但也几乎猜到了他接下来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