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沉默了会儿,所以那头的人也没再开口,只道:“让你做的只是拿下宫池奕,得到图纸,旁枝末节我不负责给你擦干净,自己把握分寸。”
她这才皱起眉,手心轻轻握紧,又笑了笑,“那是一条人命,我还没那么大胆子,您多想了!”
男人依旧淡淡、冷暗的调子,“是么?”
她顾湘无父无母,唯一的兄长入狱之后整个人变得阴暗,差一点把摸了她大腿的男孩埋到下水道,难道不是她敢动的人命?
只听他冷着的声音,阴阳不搭的调子道:“我当你是真迷上了宫池奕,想尽办法要拆了人家。”
若真是动了情,她那种环境长大的人,人命算什么?
顾湘笑得有些僵硬,甚至刻意回避:“怎么会。”
她的任务的确只是拿到图纸,可她花了两年一无所获,唯一的办法可不就是成为他的女人么?
电话那边的人没了声,过了会儿,她才发现已经被挂断了。
收了手机,顾湘才感觉自己手心里都是汗。
其实,她很讨厌被人揪着过去不放,否则,这两年多,从留学开始,她用得着一寸寸的改头换面,变成一个干净、单纯、爱笑的女孩?
不都说这样的形象是踏入豪门、走上贵族毯子的第一步么?
可偏偏,总是有人提醒她的过去,她不敢反驳的人就算了,还有一个顾南,她的好哥哥。
转身,抓着手机出了他的书房,掩上门。
那些天,宫池奕和吻安的确一直住在大宅的三号阁楼,但是每一顿早餐都去主楼陪老爷子,晚餐能回也是尽量回。
有那么几天没看到顾湘,说实话,吻安觉得甚是舒畅。
但一周之后,不太舒畅的事儿就来了。
早上刚起来,她习惯了先翻一遍手机,一眼看到了金秘书几乎是凌晨时间给她发的邮件。
一条白皙长腿刚搭到床边,她就停下动作看着邮件,柔眉轻轻蹙起。
国际检察那边和监狱管理局似乎都已经同意、并陆续的处理着于馥儿的事,速度够快。
正想着,感觉身边的气压下降,不安分的骨感指节已经从她搭下去的那条腿探上来了。
转手放下手机,整个人几乎被他俘虏了,只得仰脸,眉眼弯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