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才到大院外,已经可以感受到阁楼里的悲恸,出来迎接的佣人更是几乎泣不成声,走路都腿脚发软。
席桦在宫池家就是女主人,深得佣人们喜爱的女主人。
如果说吻安在路上还怀疑宫池枭真有可能对妻子下手,但是进了屋里,看到那个将近五十的男人一夜憔悴成那样,她莫名的否掉了这个可能。
三号阁楼的管家上前给了吻安和宫池奕一人一套的白色调衣服,也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那一整天,家里被一股子极度压抑和悲伤的气息笼罩着。
因为身份特殊,老爷子不想对外公布这件事,所以不对席桦进行公开悼念,只通知了她平时交好的贵妇名媛,悼词也就分成了宫池家和友人两份。
天气很阴,但没有下雨,哪怕那么多人悼念她,偶尔有风拂过,却越显冷寂。
吻安红着眼,但大多是因为她想到了过世的爷爷,好像她总是隔一段时间就要面对经历这种沉痛。
她身边的男人一直都抿着薄唇,看不出过分的痛苦,即便有也沉在眸子里,因为宫池枭几乎失声,悼词也就由宫池奕去读。
那些词都是佣人和家人们一句一句连在一起的,讲完了席桦的生平,和在宫池家的这些年。
作为儿媳,不和娘家一样视财如命、狭隘吝啬是她最为人称道的。
也许这也是宫池枭为什么愿意对她那么好的原因,哪怕没有孩子,夫妻俩的感情也一直不错。
后来在一号阁楼,吻安问宫池枭,“你觉得,大嫂真的是车祸?”
宫池枭悲痛的埋头,说不了话,只是摇头。
她给席少打过电话不通,因为家里正处在这种气氛里,她没法直接走开。
所以想问问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密谋了什么,想知道会不会和什么幕后者有关。
看这样是问不下去了。
吻安安慰了他几句,离开之前,宫池枭看了她,声音很哑,很是无力,断断续续的:“麻烦告诉老三,我不再争了,把职位,也给我撤了吧。”
他没办法一个人在这座城生活下去,只能出去走走。
她微抿唇,也点了点头,“好。”
“还有。”宫池枭重重的叹息,“关于中伤你们的话……”他摇了摇头。
吻安也看了他,“我知道跟你无关。”
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心思引到舆论,但这个城市,刺耳的舆论早已无缝隙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