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知道,不会今晚忽然提起。
身后的男人没搭腔,只指尖似有若无的在她身上作乱。
吻安干脆转过身,抬眸看了他,道:“你绝对不是因为下午想替于馥儿求情惹恼了我,大晚上的特意过来哄我、满足我这么简单。”
也绝不会是真的睡她上瘾了那么粗暴,他虽然有时候禽兽邪恶到骨子里,但分寸还是有的。
“专门过来提醒我来的?”她略微睨着他,想要逼他说实话。
可她那点道行,宫池奕也没刚眼里,抬手点了点她鼻尖,嗓音依旧沉淳沙哑:“我今晚睡哪?”
吻安不悦,蹙眉,瞪了他,“回去找你小白莲去,还能睡哪?”
宫池奕薄唇微微弯起,但笑意很浅,眸子深处铺着一层讳莫如深。
终究沉声:“也许是大哥的人。”又道:“也可能已经弃用了,毕竟两年不露面,不用紧张。”
紧张?
她嗤然一笑,“我两年在英方政界摸爬滚打,还能紧张?”
要真的紧张,也只会紧张跟他直接有关的事。
挪了挪,找个舒服的位置,“你大哥这人也没阴到骨子里,他顶多就是想要我手里的财产?野心再大一点,就是家族企业的掌舵位置?”
但很明显,老爷子都没明说要把宫池奕赶出家门,谁也不敢乱来的。
他抬手枕着脑袋,目光微微幽沉,之所以特意提醒她,就是因为不知道大哥到底想做点什么。
他的目的不外乎那么几个,但过程会做什么谁也不好说,身为自家兄弟,又不能因为怀疑而痛下杀手。
没一会儿,他已经起身坐在床边,道:“借着办案子的机会,让易木荣待在你身边。”
她转瞬蹙眉,“不要!”
男人刚把衬衫穿上,眉峰微捻,侧首看了她,薄唇一碰:“为什么?”
吻安侧躺着,藕白玉臂撑着脑袋看着她,“易木荣不在身边,鬼知道你跟小白莲都干些什么?”
听到这个理由,宫池奕嘴角几不可闻的勾了一下。
继续慢条斯理的系着纽扣,转手拿了领带没打算系上,只俯身吻了吻她,沉声近乎呢喃:“乖,听我安排。”
她眸子里混沌了小片刻,身体整个躺了回去,在他直起身前抬手勾了他脖颈,“靳南和展北要消失几个世纪?让他们随便一个回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