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过来,低低的两个字:“没有。”
吻安看了他,从他的神态里看出了什么,柔唇微抿,靠回椅背,“刚和聿峥见过?”
聿峥的烟瘾很大,刚刚金秘书又跟她说了点情况,她也就不难猜出来了。
甚至,她完全能笃定,于馥儿就是见过他了。
“谈什么?”她低眉看了看包,又转手看了时间,道:“预定晚餐时间快到了,迟到太久元相该怀疑你跟我关系匪浅了。”
宫池奕低眉看了她,薄唇似是勾了一下。
她还真是毫不食言,说回来伦敦就保持距离,不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可是够贯彻执行的,跟爱丁堡酒店的模样判若两人。
看了他唇角勾过的弧度,吻安抿了抿唇,“你是要跟我谈于馥儿的事吧?”
他浓眉微微挑起,算是默认了。
吻安轻轻舒出一口气,“既然把这件事给我处理了,你跟我谈什么都不好使。”
说着笑了笑,“可别告诉我,你宫先生一颗心能装三个女人?你觉得于馥儿一点问题没有,让我能从轻就从轻,反正你有的是钱,随便给那些损失巨大的状告人完事?”
听她说了这么多,宫池奕才薄唇微动,略微无奈,“我一个字都没机会说?”
她顿了顿,抿唇,点了一下头,“你说。”
“她是怎么认识韦廉的?”他沉声,问。
吻安听完,片刻没说话,而后笑了,“就问这个?”
她没打算隐瞒,但也没只说,只是看了他,“所以呢?”
“你知道韦廉的为人,怎么会想起来这么做?上一次东里那个项目出事就是韦廉这里出了问题……”
吻安侧过身,看了他,打断:“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应该知道韦廉做了什么,甚至清楚于馥儿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却没有及时制止她?我有责任?”
男人目光略低,落在她脸上,很平和。
片刻才沉声:“她和韦廉之间,你是关系人,如若真的查到底,你自己能撇干净?”
他的语调不疾不徐,条理清晰。
她听完却笑了,转眸很认真的看了他,“你要是这么说,那咱俩没得谈了。”
转手想开车门,另一手腕被他厚实的掌心扣住。
吻安转过头,也没有气急败坏,只略微深呼吸,“你到底是怕最后她受委屈,还是怕我受牵连,你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