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嗯。”
得到肯定,薛音冷笑的瞥了他,“二十几年,你也没少做大事,就被一个这样的女人弄掉孩子,怎么没过去喊她奶奶?”
嗯……骂他是孙子。
宫池奕薄唇微抿,居然也不顶嘴。
直到她骂的差不多了,他才好脾气的看了她,语调有些沉,“账自然要算的,但首要,是不能让安安跟我离不是?”
薛音不说话。
忽然想到了什么,冷眼盯着他,“你把顾启东弄哪了?”
男人微挑眉,“您藏的人,我哪能动?”
薛音眯了眯眼,“你没去找过他?”随即似是做了个皱眉的动作,“还是给我动了手术才知道他在我手里?”
知道自己猜对了,语调顿时严厉起来,“就这样,你竟敢擅作主张把我扔到手术台?万一他再出来作乱,我看你怎么收场!”
宫池奕略微蹙眉,到目前还没听到聿峥那边传来好消息。
至少说明顾启东没能出来。
吻安在沙发上,轮椅出来时,本能的看过去了一眼,正好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
薛音也没说话,依旧是之前的态度。
餐桌上,气氛很安静,只有宫池奕和余歌偶尔打破过分的静谧。
他特意将母女俩安排在一块儿,结果薛音毫不客气的挪到了对面。
吻安抿了抿唇,看起来没什么反应。
中途宫池奕终究提到了要把她接出去住。
“黄老给了您一个新身份,可以住到市里,或者您想回仓城也行,要么这段时间跟我们住一起?”他态度诚恳的冲她征询。
薛音就跟没听到一样。
过了会儿才说:“人生本就不如意,还要跟不如意的人住一起?我还没活够,住舒坦能长寿,一个人最好。”
宫池奕无奈的挑眉。
仔细的给吻安夹了菜,薄唇微微的弧度,“她说话跟你一个性子,刀子嘴,不用往心里去。”
吻安抬眸,清淡的看着他,“我性子很刻薄?”
男人咳了咳,得,两头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