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她真被限制自由接受调查,东里那边怎么交代?
余歌略微抿唇,浅笑,“他最近很忙,总之从来也不太关心我做什么,我消失一年半载他可能会觉得更轻松。”
话音刚落,余歌颔首,“到了。”
然后走过去给两人开门,看了宫池奕,“我在外边等着?”
余歌也略微挑眉,小声给他打预防针:“从她醒来开始,一直要见你,未经同意做手术的事到现在没消气。”
男人点头,神色显得凝重。
虽然他准备了足够大的惊喜,可他也猜不到她们见面会是哪种气氛。
门关上。
吻安被他揽在手边,脚步缓缓的停住,看着窗户边坐在轮椅上的人转过脸来。
背着光,脸上裹了纱布,看不出面容,双手搭在轮椅边,可冥冥中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病房装潢很精细,空间不大,阳光不知道怎么重重引射进来的,可那个人一双眼已经阴了下去。
目光盯着吻安脖子里的吊坠。
转而愠怒的盯着宫池奕,声音嘶哑而愠怒,“不但是忤逆我,我看你是疯了!”
沙哑的语调,却听得出她的愤怒和严厉。
吻安微微皱眉,她还没见过谁这么对宫池奕说话,也没见过他对着这样的责骂,竟也只是薄唇微勾,不气不恼。
牵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拿起了旁边放着的脸部图像。
吻安只听他说:“这是她未来的长相。”
既然图像放在这里,想必她本人也知道了,这张脸应该是余歌选了又选中能恢复得最美的一张了。
吻安低眉看着图像,不过两秒,目光又落到轮椅上的人,眉尾淡淡,“好像……跟我没关系?”
“哼。”她好像听到了那人低哑的哼了一声,目光从她身上睇过。
吻安皱眉。
男人只略微勾唇,正式介绍,“原名薛音。”
他的声音很低,也很清晰,只是四个字,说“原名薛音”,然后低眉望着她。
吻安微仰脸,好半晌都不给任何反应,只是目光一瞬不移的看着他冷峻认真的眉眼。
眉尾终于弯起沁凉的弧度,“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