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乔想,她上学时就听过好多传言,眼前这两人的最多。
但宫池奕本人和传言里大相径庭,反倒是顾吻安确实和传言太吻合了,中午和晚上两次见面,跟人说话都是温温凉凉,带着骨子里浸透的傲气,这回又看到她这么个时间段喝得一身酒味,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名媛。
宫池奕没说什么,陪她进了餐厅,等她坐下开始用餐,他才起身离开。
卫生间里一片安静。
男人迈步过去,只能看到她一个衣角,进去才发现她竟然就冰凉的地板上睡过去了。
吻安真是没这么困过。
从墨尔本一路回来,惦记着晚晚的情况也没怎么合眼,到了仓城还往荣京跑了一趟,加上酒精麻醉,眼皮早和神经抗议上了。
他将她抱出来,结果是刚放到床上没几分钟,她又警惕的转醒,瞳孔情轻醉,茫然的看了他一会儿。
坐起来靠在床头,继续盯着他。
男人已经走到窗户边,开了窗户,半个手臂搭到外头,侧过身来目光能够看到她。
吻安开了口:“既然你不给我晚晚的信,那你总该告诉我她的情况。”
他漫不经心的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到指尖的香烟,薄唇轻碰:“你自己的情况都顾不过来,有空管别人?”
她看着他,“无论旧派想干什么,也就那点旧账,翻不出新花,我没什么好担心。”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旧派之所以蠢蠢欲动是因为闻到了薛音的味儿。
到时候他真的帮她昨晚手术面世,一大帮人会坐不住,就算她改名换姓,旧派暗地里的手段也少不了。
宫池奕站在窗口,眸眼深邃,许久不言语。
终于把香烟撤到窗外,看了她,道:“北云晚找到她父母了,目前重病,但既然找到了父母,这些酒都不会成为问题。”
真的找到了?
吻安有些惊喜和意外,“是沐寒声的妹妹?”
宫池奕点头,薄唇微动,“俗一点讲,哪怕不冠沐姓,她好歹是如假包换的公主了,比你好命。”
所以,她还是顾好自己就行了,北云晚的事压根不用她操心。
可吻安微微蹙眉,“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