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柔唇微微抿了几分,眸子里几分窥探,似是而非的笑,“你现在比我还急着想离?如果是,那我乐意成全你。”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宫池奕眸眼眯了眯,薄唇不言。
她已经从座位起身,既然她找七嫂,来的是他,说明他刚刚是从御阁园过来的,只能冒昧找过去了。
宫池奕依旧在位子上,并没有起身追出去,也没有跟她冷脸争执或是阻止。
她想做什么,总要做到了才会罢休,与其跟她闹不愉快,事后问问沐寒声更清楚些。
他的迈巴赫一直远远、悠悠的跟着前头的计程车。
计程车进了御阁园,他便在别墅园外停下,降下车窗,整个人靠回座椅。
转手接了白嫂的电话。
“三少。”白嫂语调里都是有苦难言的意味,“您今天回这边吗?”
男人薄唇微抿,目光远远看着别墅园,好一会儿才一句:“回,有事么?”
白嫂松了一口气,“回来就行,之前太太进来过,还带着行李箱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回来住呢,正好碰上汤家小姐,说了两句便走了,没和您联系?”
宫池奕没说话,捏着手机,眉宇间几分思量。
旋即沉声,“知道了。”
知道了?
白嫂不明白的皱起眉,“那……这汤小姐,怎么处理?说是给您送东西过来,放在客厅了,一定要等您回来。”
男人只说了四个字“好生招待”就挂了电话。
倚在靠背上,他似乎摸到了她来前的电话里情绪异常是怎么回事,刚刚又说他似乎比她还急着离婚?
眉目几不可闻的挑了挑。
吻安不是第一次跟沐寒声夫妇见面,并没陌生感,但跟着两个这样的人物见面,不免有些压抑。
沐寒声听了宫池奕的说辞,深眸看了面前的人,“夫妻俩有个矛盾很正常,反而越是家仇旧恨,也只有够深的感情才跨得过去。”
跟别人相反的思维,那是因为他和妻子经历过这些。
吻安优雅坐于沙发上,浅笑谢过佣人摆上来的茶水,看了沐寒声。
只听他继续道:“关于爵位这件事,既是我封与你的,就没有我再收回的道理了。”
谁都知道他沐寒声从来不做类似这样的事,就像当初宁愿折难宫池奕也没有吧自己推举上去的苏曜撤下来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