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一走,吻安靠在门边,回去拿了手机给楼下打了个电话。
那三人一到楼下就被酒吧保安截了。
吻安扔掉电话,看了还在地上的柯锦严,直接坐在床边地板上,“你怎么了?”
柯锦严缓了好一会儿,吐了几个字:“可能内伤。”
她没忍住,笑了笑,又靠在床边,整个人显得疲累、狼狈,头发、衣服都乱糟糟的,但声音很淡、又很清晰,“你去医院吧,没必要守着我,真当你欠我的?”
柯锦严没动静。
吻安皱了皱眉,费力的起身把灯开开,看到他那副样子的时候怔了怔。
刚刚屋里昏暗,她也只顾着自己,不知道他是怎么跟那个头子纠缠的,这一看,他的样子有些吓人。
“你没事?”她皱着眉走过去蹲下。
她刚要伸手,柯锦严没让碰,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挺过来的,只缓了缓呼吸,“快天亮了,我就去医院。”
他也不起来,倒是看了她,“她为什么这么对付你?”
提到梁冰,吻安才冷下脸,又不愿多说,“私人恩怨。”
柯锦严笑了笑,不多问了。
吻安坐了会儿,试着动了动左臂,好像又没脱臼,但估计已经青一片紫一片了。
她也不担心再有人来捣乱,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微怔,挑眉。
原来她也没比柯锦严好哪儿去,一副刚被人强暴了的糟糕样,手腕青了,胸口、腰上几个地方也红着。
随意沾着惹谁拍了拍发紫的地方,就出来。
柯锦严已经没在房间里,她往门口看了看,没打算出去找,而是倒在床上继续醒酒。
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最近睡得晚起得早,一到点就醒了。
抓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之后没了动静。
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
给梁冰拨通电话时,她依旧靠在床上,衣衫凌乱,语调却清冷,“就因为我作弄你和郁景庭,你非得死磕在这一个方式上,能不能有点新鲜的?”
给晚晚弄的一夜风流,在她身上干脆想来轮的?本质没变,倒是一次比一次狠。
梁冰知道没成,也不在意的笑了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加点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