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眉越是收紧,手上的力道重了些,真的把他推开了。
甚至推得有点急,他身后应该磕到浴缸边上了,倒是没说话,只是低眉盯着她看了会儿。
吻安不知道他这么安静盯着在想什么,抿了抿唇,“你……没事吧?”
她伸手想去看看后背,虽然是个大男人,疼不到哪儿去,但她的态度挺伤人,她知道。
男人握了她的手,嘴角略微扯了弧度,低低的嗓音:“没事。”
然后起身去淋浴。
吻安想起了之前在华盛顿,那晚虽然浑浑噩噩,但还记得郁景庭淋雨,她在浴缸里。
所以,总觉得两个人一起洗,又用这种模式,确实显得生分。
后来她的所有步骤,都是他做的,连身上的水都是他帮忙擦干,但吻安还是看着他。
出了浴室,双手环了他,微微仰脸,“你生气了?”
宫池奕薄唇弯了弯,俯首吻了一下,“没有。”
她还是觉得不对劲,看着他,柔唇微抿,道:“我知道你心里会不舒服,但是我担心……”
担心怀孕。
算了,还是没往下说。
宫池奕给她吹头发,“嗡嗡”的持续了很久,也算是解决了那份尴尬。
但是头发总要干的,卧室里终究是静谧起来。
吻安刚想说什么,他已然从身后拥着她,嗓音很低,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怅然,“上一次如果不是意外,你是不是也不愿给我生?”
也许是吻安错觉。
她总觉得,如果说一开始,他对她的情节是因为那个纹身,因为年少时的期盼,可是在一起之后他的感情似乎更重。
尤其,越是这段时间,似乎越害怕失去她,可明明纷纷乱乱才刚刚过去。
“不是不愿意。”她轻声开口,“只是时间不合适,我还有几件事没做。”
说到底,他一定是觉得她对他没什么感情。
他指尖略微摩挲着她的侧脸,沉声:“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