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几乎相当于两个家族的积累!怎么能转眼就没了?
…。
全身裹得严实,帽子、墨镜都不落的梁冰跌跌撞撞的冲到了郁景庭的律所,推门而入:“是不是你干的?”
只有他会想夺走属于她的遗产!
她按在桌子边,没法顾全的手背渗着血,染了薄薄的丝质手套,脖领之间也隐约可见皮肉翻红。
那个样子,就像一个不要命的疯子,连站都站不稳,居然还能冲到他的地方。
可见事情不小。
郁景庭却淡漠的看着她,薄唇动了动,“有事?”
“是你!”梁冰瞪着他,手颤抖着,想指他又抬不起来,只咬着牙,“你知道我没了孩子,觉得我没了继承的权力?只有你会这么阴!”
郁景庭淡淡的看着她,“如果梁小姐非要安这一顶帽子,我倒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接住。”
梁冰忽然笑了,“我倒是忘了告诉你,顾吻安的孩子没了,你还惦记着么?”
郁景庭听完蓦然蹙了一下眉,抬头看着她。
一直到确认她说的并不假,却看不到愤怒,只淡淡的,“那么,我更要接这顶帽子了,把那些东西还给吻安。”
梁冰一怔。
“疯子!郁景庭,你比我还疯,为了能接近顾吻安,你让她怀上又不敢认?又想跟我抢东西去讨好她?她不屑于要,你何必自取其辱?”
他只是从椅子起身,淡淡的迈开两步,总觉得空气浑浊,便把窗户开得大了,“你可以走了。”
“我不会让你得逞!”梁冰的声音。
她手里仅剩一些不大不小的固定资产,如果再没了,姓宋的若是取消婚礼,她就是一败涂地!
郁景庭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景庭?”古夫人焦急的声音。
他靠在窗户边,“妈,怎么了?”
“网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古夫人略微激动,又隐隐的生气,“小安既然怀了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她跟那个男人又是做什么?”
如果要说所有事情里,谁最幸福,恐怕是古夫人了,只有她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郁景庭语调沉了沉,很清晰,“她的孩子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