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是有些惊讶的,因为他替她想得很周全。
沐寒声薄唇略微勾了一下,“宫池老先生相当于我师父,我跟阿奕亲如兄弟。”
吻安接了过去。
“其实……”她皱了皱眉,“我还有件事想麻烦您。”
“看出来了。”沐寒声并不意外,“你说。”
她拿出那两本结婚证。
“我想做两个离婚证,以防万一,希望别人查起来我和别人没有婚姻关系。”
无论是古瑛还是郁景庭,都是十分谨慎的人,一定会去查,尤其是逼着她跟郁景庭结婚。
沐寒声并没来得及回答她,因为他约的人到了,场面显得十分肃穆,她是不得靠近的,只好告别。
…。
回到仓城,是凌晨了。
最后一晚躺在床上,她脑子里会浮现出下午宫池奕隔着玻璃、赤着眼冲她低吼的模样。
一定是说如果她敢做什么,就不会让她好受之类的吧?
可是她不喜欢欠人,更不想他因为她的缘故,背负一辈子的污点。
但愿她再回来,能见到仓城阳春三月的灿烂。
航班从仓城先飞墨尔本,然后转华盛顿,这是她的意思,为了不让宫池鸢起疑。
中途她几乎一直都在睡觉,没跟郁景庭说过半个字,他倒也一路不言不语的照顾着。
外界眼里神秘的古瑛,在她这里,其实也就如此。
没人知道他的主业到底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定居地,可她就轻易入住了他的家。
等在门口的女人,无疑就是他的现任妻子了,看起来很端庄贵气,操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腔调。
两人在她面前亲密拥吻,而郁景庭手臂虚揽了她,“进去吧,外边冷。”
想来,这是他们夫妻恩爱日常,郁景庭习惯了。
吻安讽刺的笑了笑,往大门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