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宫池奕把吹风机接过来,示意她坐到身边。
吹头发时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干得差不多,卧室里也就安静得出奇。
最终是他打破沉默,看了她,“不想问点什么?”
吻安略微皱眉,又笑了笑,看起来很是淡然,“问什么?”
宫池奕觉得装腿残那么久,好歹是能看出一些她的心思,但有时候是真的看不明白她到底在不在意。
只好道:“记者问了那么些问题,你不想问?”
她拨了拨长发,走过去梳妆台重新梳了一遍,从镜子前转过身看他,“为什么?问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于馥儿的替身?”
然后笑了笑,“我好像问过。”放下梳子,看了他,“问这种问题又没什么意义,我总不能跟你哭闹?男人应该也很讨厌女人矫情吃醋、小题大做。”
她说的都是事实,非常识大体的见解。
但宫池奕蹙着眉,那是没有情爱的女人才能轻描淡写带过去的。
靠在梳妆台边,她显得很冷静,“我的确不知道你明明打算跟于馥儿表白,却忽然又盯上我是为什么,但我想,你能坚持那么多年守着她,曾经多少也是动过感情的,我再问那些,得纠缠到什么时候?”
他已经走到她面前,“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跟柯锦严那么多年,感情也没消散,这会儿才会不那么介意我的过去?”
吻安皱起了眉,仰脸看了他,虽然她不赞同推理出来的结果,但是道理确实是没错。
她干脆深呼吸,看了他,坦然道:“没错,我曾经自我觉得很喜欢柯锦严,也不知道喜欢哪一点,总是就是没想过这辈子会分开,但既然分开了,就没有任何别的念想。”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不曾移开视线,“你跟柯锦严又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你不用质疑我。”
“是么?”他薄唇微动。
他就那么盯着她,吻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真的不早了……”
话音未落,他却忽然一把将她揽了过去,手臂的力道紧紧箍在腰肢上,转而勾了她下巴。
薄唇压下来,温热中又让人觉得有些凉。
唇齿即将纠缠,她略微侧了脸,掌心并不太用力的撑着他胸口,“很晚了宫池奕……”
他不知道是哪里来了脾气,捏着她的下巴低眉看着她,声音从喉咙中蔓延,很低很沉,“你要不要试着,给我换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