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的鞑靼语并不流利,只是会说一些简单的对话,听倒是比说要好一些,不过若是对方说的太快,她就跟不上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秦宜宁在这里做个“墙柱”。
塔娜公主一边咒骂,一边还在悄眼打量秦宜宁的反应,只等着抓住秦宜宁有半分不耐烦的反应,她便可以拿住了作法子,给秦宜宁个下马威。
可谁知道,这一熬都熬到了三更天,她自己都困的睁不开眼,秦宜宁却依旧还是那副样子。
“忠顺亲王妃,你说呢?”塔娜公主用鞑靼语问。
秦宜宁其实听懂了,但是只做迷茫的模样。
塔娜公主见状,就知道秦宜宁听不懂她说了什么。
冷笑一声,继续用鞑靼语咒骂:“贱人,勾引思勤可汗,害死阿娜日可汗,却还好意思站在本宫面前。”
秦宜宁听懂了一大半,推测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依旧装作不懂。
就这样挺着塔娜公主咒骂了片刻,塔娜公主终于自个儿疲惫的受不住了,众人这才散了。
回到暂住的偏殿,秦宜宁解开长发,合衣躺下。
寄云和冰糖一左一右的坐在床沿,“王妃,这日子可怎么过,她也太能折腾了,我看她比芸妃还作万倍!”
“她身份高贵,自然与众不同。凡事戒骄戒躁,多忍耐便是了。”
冰糖又有些想给人下痒痒药了。
但这里是皇宫,冰糖身上携带的那些瓶瓶罐罐,在入宫之前就已经被迫留在宫外了。
“王妃,您好生休息吧,明日还不知她想怎样呢。”
“嗯,你们也都赶紧睡下吧,也先别宽衣,免得中途叫咱们。”
秦宜宁果真没有料想错,她才刚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外头就有宫人来请她。那宫人显然是已经困的不成了,掩口打着呵欠,见了秦宜宁时还满眼泪花。
秦宜宁也懒得与人辩驳。就算再辩驳,这里也是李启天家的内宅,更是塔娜公主的地盘。
她多做多错,多说多错,行规步矩熬到能够离宫就好了。
是以秦宜宁没有多问,直接跟着那宫人去了塔娜公主的寝殿,只不过秦宜宁只站在了寝点的大门前,隔着格栅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