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7人浩浩荡荡的往屋外走去,安米妈妈拽了拽安米说“没给你妹他们买点啥啊?都带着吧,一会给她们” 安米无语的看着她妈说“妈,我啥情况你不知道啊,我啥也没买,赶紧走吧”安米妈妈无奈的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这孩子,不会来事,你回来这找工作啥的不都得指着你大姨夫,你求人办事不给人闺女买点啥啊” 安米像没听见一样,快步走出了家门。 这就是老家和一线城市的区别,在老家,只要你家有人,别管你有没有能力,都能谋得一官半职。 而在sz那样的一线城市,走后门你都找不到门,一起全靠自己的努力,只要你努力,就会有相应的收获。 安米不敢想象回家以后的日子,一想到要上班和一些阿姨叔叔辈的人一样,坐在办公桌上就能看见自己以后20年的人生,这种日子想想就可怕。 安米甩了甩头,率先钻进了车里。 手机叮叮响了两声,是韩潇的微信,点开一看,只有两个字“加油” 安米蹭了蹭微微出汗的手,转头看向窗外,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一个阶级斗争场面。 饭局约在香河生态园,是本市一家已东北菜出名的饭店,大姨夫就是一个事事周到的人,他肯定是考虑到安米在外两年,一定甚是想念家乡的东北菜。 安米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进到包房,大姨夫,大哥,大嫂,老姨,老姨父,还有弟弟妹妹都在。 楠英第一个蹿出来,使劲拍了一下安米的肩膀说“行啊你,姐!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爸让我回家说你回来了,我寻思骗我呢!” 安米这个妹妹,是安米所有的兄弟姐妹中关系最好的,虽然相差四岁,但却是无话不说的闺蜜,从小安米就带着她和韩潇他们一起玩,安米在sz的这两年,也没断了联系。 安米的大姨,也就是楠英的妈妈,在她上中学的时候得尿毒症去世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大姨夫又再婚了,这事对楠英和大哥的打击特别大。 忘了介绍,大姨家两个孩子,一个是大安米10岁的大哥,一个是小安米4岁的妹妹。 就因为这个事,楠英变的极度叛逆,那几年她过得很惨,每天睁开眼睛就是想怎么收拾她后妈,她甚至提出要和她爸一个床睡觉,理由是晚上会梦见她妈,很害怕。 哪个爸爸听见女儿这样的请求,都不会视而不见,那段时间经常是楠英和她爸一起睡,那个女人自己在沙发上睡,可想而知,她心里有多恨楠英。 后来,实在没办法,大姨夫求安米妈妈帮忙,把楠英接到安米家住了一段时间,姐俩天天晚上秉烛夜谈,那时的安米也是一个叛逆的中二少女,她没少出坏主意让楠英回家收拾她后妈,所有的人都把那个也同样可怜的女人当成了害死她大姨的凶手,似乎没有一个人想起,大姨其实是死于尿毒症引发的心力衰竭。 后来,还是安米爸爸跟楠英语重心长地谈了几次,才慢慢打开这个心结。 但是她也不爱回家,高中毕业以后就去了省城读艺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