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转过头来，看着那个站在离自己不远处有着淡金色长卷发女性外貌的天使。
他心里面有些感叹，毕竟自从路西法成为魔王之后，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这样平和的再和加百列这般面对面的站着交谈了。
他站在地狱里，而昔日的同僚隶属于光明。即便曾经是并肩作战了那么多年的同伴，终究也还是没有能够逃过刀剑相向的命运。
路西法的眼底光芒微微一闪，但是最终全部都被收敛了起来，速度之快就好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怎么了，加百列？”
路西法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要扮演自己并不算困难，但是这个模样还真的是久违了。
这个……天真的，眼中看到的全部都是希望的，对于一切都满怀着期待的自己。
“你是要去下界吗，路西菲尔？”
加百列的手里面抱着厚厚一大摞的宗卷，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是。”
路西法点了点头，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补充了一句：“这个是神已经允许了的。”
“……好吧。”
他都这样说了，加百列就算是再怎么对于自己的同僚可以不工作这件事情羡慕嫉妒恨，现在都只能默默收起来。她有些无力的朝着路西法摆了摆手，意思是他可以走了，不要再在这里碍她的眼。
工作的人和不工作的人之间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路西法也笑着朝加百列挥了挥手算是回敬，随后脚步轻快的带着阿尔忒弥斯来到了交界口处。
“哇哦。”
站在天堂的边缘朝着下方望过去，可以看到下方的那些堆叠起来层层的云朵，以及稀薄的白云下方的那些大地上面的景象。这和站在奥林匹斯山上面、又或者是坐在月亮马车上面俯瞰下方又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景色了，那是一种更加高远的、高高在上的俯视感。
路西法轻轻的舒展开了自己背后的翅膀，巨大的六条雪白的羽翼在他的身后轻微的晃动着，上面的每一根羽毛都在阳光下反射着好看的、亮眼的光泽。
阿尔忒弥斯的眼神飘忽了一下。
对不起。
他是一个毛茸茸控。